“唐董,這句話應該是我你吧。從小到大,我表麵上是家庭優渥、處處優秀的豪門少爺,實則,背地裏連個決定都做不了,做什麼都要看你的臉色。如今,我找到了想要共度餘生的女孩,可你卻想要拆散我們。”

相較於唐伯山的暴怒,唐今安一直都很平靜,情緒沒有任何起伏。

“今安,你怎麼能這麼跟你爸說話呢,你爸他也是為了唐氏考慮啊,那葉小姐的家室那麼複雜,一旦她那對作惡多端的養父母出來,就沒有安生日子了。”曲臨秀上前,把手貼在唐伯山的背上幫他順氣,一臉痛心地說。

唐今安看著曲臨秀那張虛偽的臉,唇角勾起一抹輕嘲。

他以前是有多眼瞎,才沒有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麵目,真的以為她是真心對待盼盼。

想起盼盼胳膊上的淤青和調查的資料,唐今安喉嚨發澀,心裏滿是愧疚。

到底是有多絕望,才會在被虐待成那樣的情況下,選擇一聲不吭、默默承受著所有的痛苦。

“曲臨秀,這裏最虛偽的人就是你,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我不會跟你計較。等事情結束,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唐今安定定地看她幾眼,出聲說道。

望著男人狠戾到沒有一絲溫度的眸子,曲臨秀身子狠狠的一顫。

為什麼連這個向來尊重他的繼子也說出這樣的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非,他們真的是發現了什麼?

不,這不可能,明明她背後的人勢力那麼強大,怎麼可能露出破綻。

她緩緩了心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今安,你說什麼呢,我怎麼都聽不懂,是不是盼盼跟你說了什麼,才讓你變化這麼大,明明你以前是那麼尊敬我的...”

說著,眼眶漸漸泛紅,露出十分委屈的表情。

唐今安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惡心!”

傅聞璟懶散地勾起唇角,“這位曲老太婆,你這麼會演,不去南曲班子唱戲,還真是可惜。”

曲臨秀麵色一僵,眼底劃過一抹怨毒。

又是這個傅聞璟,每次都是他,讓她下不來台。

唐伯山站在原地,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十分憋屈。

妻子當眾受辱,他當然氣憤,但傅聞璟背景太過強大,到底他還是忌憚著。

而且,日後唐家還要靠傅家接濟,鬧僵了百害而無一利。

這麼想著,唐伯山上前圓場,“行了,臨秀,你也累了吧,我們回酒店休息,明天早上六點還要來接親。”

曲臨秀咬了咬牙,“好,那今安、女婿,我就先走了,明天見。”

唐伯山和曲臨秀乘車離開。

傅聞璟走到唐今安跟前,神情嚴肅,“什麼情況,有沒有找到那個女傭?”

唐今安斂起眸子,漆黑深邃的眼眸湧上一層幽暗的光,“一開始,我們約好在一棟居民樓見麵,結果,等我到的時候,現場隻剩下一隻包和打鬥的痕跡,那個女傭很有可能已經被人綁架了。”

“綁架?”傅聞璟雙眸微微眯起,仔細咬著這兩個字,“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你爸上次在你去見那女傭的路上非讓你去接他,暫且可以說是湊巧。那這次呢,偏偏又在你馬上要到的時候,人被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