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不是個好人，但那也要看跟誰比。
如果是世家子弟，葉川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聖人。
自己這種小人物，能作多大的惡？
所有好玩的，都是京裏的那群爺玩，像上世紀的搖滾，都是京裏的那群爺玩膩歪了，才慢慢傳到其他地方。
這麼多話的意思就是，比起葉川的所作所為，跟真正的黑暗，葉川幹淨的像張白紙。
“所以……這就是你的目標？”
林錦對麵的美娘子淡淡開口詢問。
林錦緩緩點頭，算是與這位美娘子達成了交易。
其實林錦的模樣不差，三十來歲，因為保養的極好，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
再加上她就那麼一個丈夫，純潔程度超過了絕大部分新時代的姑娘。
盡管相貌不俗，可跟對麵有著美人蛇的姑娘比起來，林錦還是有些自慚形穢的。
沒辦法，單純的比起美貌，林錦沒有任何能贏對方的僥幸心理。
對麵的可是魔都的美人蛇，地下女王。
如今這個時代，各種整容臉橫行，尤其在魔都這種地方，美女簡直是最廉價的存在，可能威脅對方模樣的，林錦沒見過一個。
或許自家侄女的女朋友能有一定威脅對方美貌的可能，但如果這個美女蛇穿上黑絲呢？
林錦可感慨自己是個女人，不是個男子，不然栽倒對方身上的可能性極大。
“好，不知道林小姐想讓他如何？”
杜蓮筃淡淡開口，聲音不夾雜任何情緒。
像是一尊俯首看向人間的神佛。
“如果消失在魔都，最好不過，可以死，可以不死。”
林錦說罷，又開始談起自己的條件：“亞運舉行需要的東西，貴司可以參與競標。”
杜蓮筃淡淡點頭，知曉對方付出的代價後，不再留人，伸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了。
這個世界不是隻有黑與白，或者說這個世界沒有黑與白，有的隻是一道灰。
但凡存在光的地方，必定存在影子。
即便無死角的光照射，在一些地方必定存在影子。
所以，即便是如今這個時代，也會有黑。
也需要黑。
林錦這位根紅苗正的二代，也需要杜蓮筃這個不幹淨的地下女王做一些事。
就好比，一群罪犯被流放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島上，要不了多久，這個充斥著罪人的島上就會出現正義的一方。
而這個島叫做嗷！大梨呀。
又好比，一群正義人士建立了國度，可要不了多久，正義人士為了解決矛盾，就會劃分出一部分罪人。
世界需要罪惡，需要正義。
正如陰陽相生相克。
杜蓮筃掐滅了手中的煙蒂，她不喜歡抽煙，隻是工作需要。
看著林錦收集來的資料，覺得好笑。
“功夫？周家小子幫著作秀，想挑戰我嗎。”
杜蓮筃手掌按在實木家具的桌案上，在她起身的那一刻，桌案上的一切全部彈跳起來，顫動不止。
功夫？
她這些年迎接的挑戰極多，但最不怕的就是功夫。
當初險些在魔都稱王的男人說過，她是天賦根骨最強之人，沒有人能同齡比她功夫更強。
何況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
她杜蓮筃這個地下女王也問過，要是有比她天賦根骨還強的人呢？
那個地下王說了，如果是女子比你強，為奴為婢，如果是男人比你強，讓他娶你。
杜蓮筃想笑。
這麼多年了，三十好幾了，還沒嫁出去。
倒是想有個比她年輕比她天賦根骨強的武學家，可是……可能嘛？
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查一查周昌的師傅，那個叫葉川的。”
……
在華國戒備最為森嚴的一個人身邊。
這位年紀不小的大人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問道：“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