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曲雲笙坐在陣法內一動不動,她看著飄動的符文發現這是封印咒,是封印體內的蠱蟲。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小院九名問仙境佛教道僧在陣法中念起淨心神元為曲宣顯護陣。十名聖境長老守著院子釋放威壓,那天測血脈天賦時返祖白澤血脈整個起元大陸都知曉陸陸續續派人打探曲家現在是嚴禁出行采買人員都是經過登記,現在的曲家連隻蚊子都進不去。
曲家外多名問仙境的密探緊緊盯著曲家的情況,其他七大家族也派了聖境的人前來查探,雲中洲洲主急得團團轉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守衛在都洲內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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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外麵怎麼了?”一名娉婷少女拿著一碗涼湯走了進來。
“樺兒?放這裏吧。”他回頭看了李婷樺說:“曲家小少主出了點事去測血脈結果出了白澤血脈,現在各洲的人都過來打探情況。”
李仲灼一口氣把湯喝完:“你最近都不要出洲主家,過段時間你多去曲家走動,你懂的。”
“是,女兒曉得了。”李婷樺退出遊亭,手中的帕子被她狠狠揪著。
李仲灼看著李婷樺的背影,他這女兒應該有十三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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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宣顯和圭甲在外室等著時間,曲宣顯手心微微冒汗,他深吸一口氣看著香燃盡的那一刻踏入房間運起靈力,抽象的符文亮起聚靈陣的靈氣紛紛飄向封印陣法中,一共有三道封印咒等到二十年後封印會被蠶食徹底消散要重新尋得新的封印蠱蟲的陣法和符咒不然曲雲笙的生命就到此為止。
曲宣顯起著法訣快速種了三個封印蠱蟲的咒術。
“封靈第一式,斷脈!”
“封靈第二式,絕靈!”
“封靈第三式,定封!”
符光落下,時間靜止,沉睡中的百蠱蟲王被套上三層封印。
允笙呆坐著直到封印結束曲宣顯把她抱起,允笙打了個哈欠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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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長老大堂內二十一名本家長老齊聚,他們聚在一起的目的是商量曲雲笙覺醒的白澤血脈。
“少主令應該給她了吧。”
“唉,可是小少主她下了封印最多也隻能修到靈台鏡。”
“可惜了,白澤血脈啊,神獸白澤啊。”
“該給的給!實在不行我們轉修魂力。”
“魂修的書簡基本都失傳了。”
曲宣顯敲著桌麵,“曲雲笙是我們曲家的少主這是毋庸置疑的,實力需要,能力也需要。少主令就是給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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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茹箐這邊接連派出人去查曲雲棠消失的這幾年去哪了,這是惹上了什麼人?百蠱蟲王都遇上了,還有曲雲笙的生父到底是誰。
“主,曲小姐去過的地方都在上麵了,除了飄雪山莊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古慌洲。”
“封印之地?她去那邊幹什麼?”韓茹箐感到疑惑,古慌洲那邊沒有生靈生存,隻有守仙塔和守洲人,守洲人大多數都是自願去的,要說哪個洲強者最多那必須是古慌洲,那邊全是靈台境巔峰修者,也隻有這個境界能進去。
起元大陸有修者也有敵人,魔、惡獸、邪靈。魔是魔修專門修習有違天道的術法不被世人所容喜歡吸食修士的生命與靈力;惡獸無處不在哪裏惡念最強就出現在哪裏一般都是人心中的惡意與心魔無異;邪靈無實體吞噬人的魂力。
而這魔、惡獸、邪靈聚集在古慌洲。其他洲很少出現,一旦出現無論什麼原因都格殺勿論。
韓茹箐推開窗戶看著落下的花心情無比複雜,曲雲棠你這是做了什麼那麼多人都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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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慌洲內,狼煙四起,築起的高牆內修者躊躇停步他捂著血流不止的血口扶起一旁不認識失了力氣跌在地上的研學派學者一同前去包紮傷口。
“你說你一個研學派的來古慌洲不就是找死嗎,還跑這兒來。”
那人喘著粗氣說:“這不得搞點什麼魔啊惡獸邪靈的殘骸研究一下,總有一天會消滅它們的……額啊。”他身上的傷口是被惡獸抓傷,血流出已經變了顏色。
“堅持住!兄弟堅持住啊!”黃冉身上的丹藥藥水都用完了隻好運轉靈根內殘缺的靈氣一點一點的往這名學者身上輸送。
忽地他身上一輕那名學者對他笑了笑說:“被惡獸抓傷後會失去理智,我可不願淪為那些怪物,兄弟你可得幫我打多打幾個惡獸啊,幫我們報仇。”最後他化為金光消散在空氣中地上跌落一個銘牌,黃冉俯身撿起他神色茫然去醫樓包紮好傷口就去了銘碑把那名學者的銘牌扔了上去。
他轉身就離開不敢再看銘碑一眼。
漫長歲月奔赴古慌洲的人隻多不少,銘碑上的名字越來越多黑色的碑紋被那些名字燙的發亮,一圈圈金色的符文刻在上麵,它裸露在大地上陽光和雨露都可以落在上麵,人們遠遠就能看見這柱巨大的銘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