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樹影在地上描繪出一幅山水江河畫,允笙自回到學院後就從許多人口中聽到屈悅禾的名字了,隻是還沒有見過,她有種感覺,這個人不簡單。
天守閣閣主義女,那她真正的家人在哪?
原本在允笙手躺著的玉珠滑落在地,她跟著玉珠滾向的小路走去,彎腰撿起玉珠就聽到幾句話。
“哎哎!你別走啊。”輕俏的女聲傳入耳。
允笙剛剛想走就聽到這個人下一句話。
“我叫屈悅禾,天守閣閣主女兒也是他的親傳弟子。”
“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哪門弟子?”
屈悅禾鼓起勇氣站在溫與嘉麵前,害羞低下頭看不見溫與嘉那冷峻的臉龐滿是嫌棄。
他不禁懷疑天守閣弟子都是這般扭捏作態。
“研學派,溫與嘉。”
說完他準備離開再次被屈悅禾擋住,他低頭看著隻到他心口高的屈悅禾繞開她徑直離去。
被他看了那麼一眼屈悅禾覺得心頭跳的很快臉非常的熱瞬間她又低下頭。
等屈悅禾調整呼吸準備說話時抬頭發現人早就不見了,她氣的原地跺腳害羞的扭來扭去。
看完這一幕。
允笙:……
直接、了當、中肯的,富有愛心還容易聽風是雨的人物,允笙默默給其他幾個人發了傳信說,遇到屈悅禾不要主動搭理。
她心中怪怪的,感覺屈悅禾身上的一些特征有些熟悉。
想到自己的神元術三天眼就想著下次對屈悅禾用一下,說不定有什麼意外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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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唐傾瓷從秘境出來看著渾身是傷的幾個人十分頭疼。
這幾個人一旦有些人組在一隊絕對會出事,比如雙竹和良不為,這兩個實戰能力強好勝心重隻要聚到一起絕對拚個你死我活。
她目前的感覺是,這些人能聚在一個戰隊也真的是奇跡現在都還沒打起來。
脾氣暴躁的看不慣冷傲的。
穩重的看不慣脾氣暴躁的。
冷傲的看不起嬉皮笑臉的。
哦,還有一個踏雪看不慣他們所有人。
“阿笙你這戰隊……”她欲言又止,絞盡腦汁不知道要用什麼詞來形容,勉勉強強說出個,新奇。
允笙臉色如常仿佛已經習慣了。
唐傾瓷頓時腦補了一係列曲雲笙如何如何穩住戰隊如何如何被隊友氣到……
當然僅僅是她腦補。
事實上允笙對他們這個狀態有點欣慰,這才是他們真實的樣子要都揣著個笑和和氣氣沒有矛盾那才是完蛋,一個戰隊會有不和會有矛盾,有問題就及時解決千萬不能拖。
規矩一定要定好,無論是誰犯了,怎麼犯的都要進行處理,把自己身威嚴立起來。
“多磨合磨合就不一樣了。”
允笙支持他們在戰隊規定下鬧一鬧,鬧出界了該罰的還是罰。
“怎麼樣?有沒有想法?”允笙看向唐傾瓷察覺到她眼神中的躍躍欲試,不過一瞬就恢複往常冷淡的模樣。
她這是在怕什麼嗎?
允笙隻想到了她那個妹妹和她的家人。
唐傾瓷沒有說話,她沒有嚐試過這種生活。
妹妹出生後她就肩負起照顧她的責任,在家裏是唐禧蘭的姐姐,在外麵是唐禧蘭的跟班。
那些人嬉笑惡意的打趣,自己也是渾渾噩噩不知道想要什麼。
她是怕滿心期待化為泡影,她怕自己成為累贅。
隻是抬頭。
看見其他人含笑看著她一臉善意。
“總要試一試的。”
她說服自己。
“我真的可以嗎?”唐傾瓷喉嚨發緊說出這句話仿佛不是自己發出來的聲音,小心翼翼帶著些期待。
“當然可以。”
“歡迎你加入唯我戰隊,唯我不敗,獨賞明月。”
他們輕笑著,說著對彼此的第一印象有好有壞無比真實。
唐傾瓷回頭看向地麵上他們的影子緊緊靠在一起,見她落在後麵良不為喊了一聲:“走啊!曲大小姐請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