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兒啊你看,這左邊的山像什麼啊?”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指遠處的一座巍峨的高山問身旁的一位十五六歲的年輕人。
年輕人看了看回答道:“爺爺,像一條龍。”
原來這一老一少竟是爺孫二人。
“嗯,沒錯,這叫左青龍。”
“右邊這座山呢?”
“右白虎。”
“嗯,不錯,你在看正對著我們的兩條大河,全都發源於此山,由山下巨大的水潭流出,彎彎曲曲,一條河向東流,一條河向西流,最後來了個轉折,居然彙到了一起,怪異之極,這叫雙龍戲珠。再看我們背後,後麵的這山叫背山。”
老人指了指後麵的高山繼續道:“準確的說這叫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這可是絕佳的風水寶地啊。當年你祖師爺在此地創建神醫門時,來過一位神秘的風水先生,他開口便道:此地乃華夏萬裏靈氣之根,九州之靈氣皆彙集於此,門派前途不可限量!”
“爺爺,那風水先生不會又是江湖騙子吧。”
老者搖了搖頭“那風水先生說完這話便沒了蹤影,錢也沒要,照這麼看來,倒不像騙子。”
“那這靈氣之根有什麼用啊爺爺,要是我們神醫門能發揚光大也不至於就剩下我們爺孫倆了啊,估計是那風水先生胡亂說的。”
老者瞪了年輕人一眼:“靈氣之根什麼用?當然有大用處了,此地在風水堪論上有一稱呼叫龍回頭,千年回望,將會出一位傳世的奇人,隻有他能振興我們神醫門,唉……隻怕我是看不到了啊。”
這一老一少,說的起勁,正是神醫門的掌門和他的孫子及唯一的徒弟楓雲。
“不對啊,爺爺,此地現在隻剩了我們爺孫倆啊?你說這奇人不會是我吧爺爺?”楓雲嬉笑著問到。
老者笑了笑不置可否,轉而說道:“小楓我講個故事你聽吧。
“好啊,爺爺你講吧。”
老者捋了捋胡須緩緩的講起了故事:
“十多年以前我曾醫治過一個尚在繈褓之中的孩子。”
老者邊講邊沉思,思緒很快進入了十多年前的情景:
那孩子生來多災多難。孩子的母親懷上他時便身中數種劇毒,但她硬是憑著一股毅力堅持把孩子生了出來。孩子的母親將孩子生下就咽了氣,臨終前把孩子托付於我。
因為孩子的母親在懷孕期間便身中數種劇毒,所以這孩子剛出生便身帶數種劇毒。奇怪的是這幾種劇毒竟在孩子的孕育過程中被融合起來,形成一股奇怪的能量固守在孩子的丹田穴。
爺爺常給你講,藥毒同理,毒可為藥,藥可為毒,二者盡在一念之間,劇毒乃毒之甚者,醫者慎用,可數種劇毒竟能在孩子形成能量並且隱而不發,這種事爺爺聞所未聞。”
我雖自詡為神醫對孩子的這種情況卻束手無策,好在孩子並無異樣。
轉眼到了第二年開春。
便在驚蟄那一日情況卻陡然起了變化,一向乖巧聽話的孩子,那一日卻突然哭鬧起來。我查他脈相淩亂不堪,卻毫無弱相,體內之氣更是錯綜複雜,照此下去孩子必死無疑。
我知是那股藏在丹田中的能量在驚蟄之日,萬物複蘇之時,起了變化。我雖懂理氣之道,卻深知內力不足無法駕馭這股能量。於是我抱著這孩子找到了昔日好友,‘不可說’和尚。
和尚一見我懷中孩子便轉身欲走,我上前緊走幾步拉住了他。他仿佛早已知道我的來意,道一聲:“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
“臭和尚少給我打啞謎,快說怎麼辦啊?”
不可說看來看我懷中的孩子道:“善哉,善哉,此乃造化之功,絕非人力能及,可以一試,卻無十足把握。”
我自知別無他法,隻得讓他一試。
和尚將孩子抱入禪房,令我守在門外。
可是一守就守了整整三天三夜,三天後和尚終於把那孩子從禪房中抱了出來。
和尚一出禪房,便衝著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貧僧無能為力,一切看他造化了。”
“臭和尚別給我來這套,快說怎麼回事?”
“盤踞在孩子丹田內的異能實在太強大了,以貧僧的內力實在控製不了,還險被反噬,還好我及時發現了這團異能的秘密。”
“什麼秘密?”
和尚頓了頓繼續道:“這股能量大致分為兩者,一者屬陽,一者屬陰。二者相鬥本來在孩子體內維持平衡,因而相安無事。”
我頓時明白了孩子出現這種狀況的原因:“難道是驚蟄這一天,陽氣大盛,陽屬之能竟借天地之靈氣占了上風,孩子才出現了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