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執法人員的詢問,下方的修士噤若寒蟬。
金丹期散發的威壓,對普通人和練氣期的修士影響太大了。
他們都是來求學的,生怕一個不注意惹上事情,影響了仙河苑考核。
那些修士看向執法人,他們眼中除了懼怕的情緒外,還有著對實力的渴望。
這就是絕對的力量與實力!
趙子義三人,因為是學院的學生,對執法人倒不是那麼懼怕。
畢竟學校內天天都能看到執法隊。
而且能成為執法人的學長,都要經過重重考核,必須是剛正不阿之輩,不會輕易對學員下死手。
執法人多是劍修居多,畢竟劍修沒什麼特殊賺錢手段,當“校園保安”,是個好差事。
趙子義眨了眨眼睛,他也是劍修,之後或許也會進入執法堂當差,賺外快。
麵對執法人的提問,剛才偷襲他們的鄒生,揚起柔弱小白花的清秀臉龐,悲天憫人的哭嚷著:
“大師兄煉丹時不慎被寒玉髓所傷,急需火練草來救治,可我們在丹院藥閣找了許久,都沒找到藥閣賬目上記載的火練草。”
鄒生拿出一個小巧的編織捕蟲籠,“滋滋滋”的蟲鳴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朵。
“我用寶織來尋找火練草,順著聲音,一路來到學院的山腳。
你聽,寶織現在鳴叫聲越發高亢,這說明火練草就在這附近,就在白玉盒之中!
是顧於遙夥同趙子義,盜取了藥閣的靈草!。”
寶織,就是蛐蛐的一種,能識別物品靈氣,可以用來尋找寶物。
越靠近寶物,蛐蛐的叫聲就越大越激動。
寶織算是一種常用的尋寶靈寵,價格不貴,也沒什麼人願意用。
因為這寶織叫起來,不僅主人能聽到,其餘人也能聽到,所以用來找寶物很雞肋。
聽完鄒生的話,執法者把目光轉向顧於遙。
“換你來說說,事情的經過。”
顧於遙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白玉盒,不是偷來的,是趙子義的未婚夫送給我的見麵禮。
剛才我收下禮物時,周圍的許多修士都注意到了。”
趙子義也點頭幫腔:
“確實是宋辰給顧於遙的見麵禮。”
執法者環顧四周朗聲問道:
“在場的考生中,有誰看到了玉盒的來曆?”
山穀內鴉雀無聲,被執法者的眼神掃到,紛紛低下頭。
有的人想要舉手作證,卻被旁邊的人拉住了衣袖。
這渾水不能趟,參與進去,總會得罪一方人。
如果你幫忙作證,一旦進入學院,就會被另一夥人針對。
要是作證站錯隊,可能連學校門都進不去。
宋辰剛想要說些什麼,下方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隻見一個乞丐打扮的修士舉手站了出來。
“我之前看到了,那白玉盒,就是那個男子,給那個小哥的。”
張瀾舉起手,主動跳了出來,給宋辰三人組作證。
執法人聲音洪亮:
“若有作假,取消麵試入學資格。你可還堅持作證?”
張瀾苦笑點頭:“我確定。”
他還哪裏有入學資格,他拿不出75金,連填寫報名表的資格都沒有。
他生在一個小山村,從小便對仙人萬分敬仰。
之前隻聽聞浮雲城的仙河苑招生,他就從家出發,趕了過來。
他家窮,走的也急,根本沒帶盤纏。
他跋山涉水,一路走在可以捕獵摘果的叢林,這才不至於被餓死。
之前他打獵半個月,才湊夠了進城費50銀。
但沒想到進城的50銀,與75金報名費用相比,隻是個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