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哪裏會看不出馮家人的麵色,也就隻有張玲,依然是坦然模樣,其他人,臉色黑沉的好似要滴下墨來。

李梅花不忿的斥罵道:“那個小畜生也配?!大春兒啊,這麼好的對象你自己要把握好啊!你那個白眼狼二妹哪裏要的起這麼好的親事啊!她就是個爛肺爛心肝的畜生。”

張玲立刻皺了眉頭,毫不留情堵了回去:“馮夏是個有良心的娃娃,要不是你小時候對她那麼狠,她哪裏會不認你這個娘?我家金蓮金桂的事要多謝她呢,這個娃娃你不認我認。”

張玲說話擲地有聲,她兩個女兒現在出息的很,馮家人看的眼紅,索性把馮秋也送去讀書了,張玲腰杆子硬的很,是完全不怕李梅花的,大家都不知道馮春在外頭到底做個什麼,但是馮金蓮馮金桂那工作是正兒八經的,他們可是看的真真的,連老村長對張玲說話都客客氣氣的咧。

馮春眼神閃爍,似是不經意的問:“那大娘,馮夏現在還在野戰軍基地那邊當兵麼?還是去了京都?我這個朋友想和馮夏認識認識,你有她的聯係方式不?”

張玲眸光淡淡,說了句:“沒有,我也不知道。”這馮春鬼的很,她肯定不能讓她害了馮夏。

馮春微垂下頭,眼底的厲色一閃而逝,片刻後調整好神態,又是開朗大方的模樣,開始說起自己在外頭的一些事,聽的馮家人驚呼聲連連,對馮春誇讚不已,聽著誇讚聲,馮春心裏才舒坦幾分。

這邊的小院氣氛融洽,那邊101研究所,光刻機的研究卻十分艱難。

馮夏按照光刻機的六大部件給研究所的人分了組,一組核心人員有五個左右,基礎研究員也配備不少,一人一個實驗室,到目前為止,五天過去,隻有光源小組做出了一些初步計劃。

這還是從馮夏治療儀裏頭獲取的靈感,無論如何,好歹是踏出了第一步,馮夏給每人發了五十獎金以資鼓勵。

她自己腦海裏經過幾天的冥思苦想,也有了初步雛形構造,今天一大早,馮夏拿著一大摞稿紙就往實驗室去了,將每個小組主要成員喊到實驗室,然後把自己畫的草圖遞給他們,說是草圖,畫的卻格外精確,旁邊還有一些數值標注,看的幾位老教授那叫一個如癡如醉,手拿著稿紙都不敢用力,生怕搞壞了。

其中一位通訊大佬看的熱淚盈眶,鏡片模糊了一片白霧,大佬取下眼睛,擦了擦,看著馮夏的眼神帶著讚賞甚至是崇拜,他欣然讚歎:“你剛剛接下這個項目,我隻歎初生牛犢不怕虎,誰能想到,你已經有這般實力,少年天才,正如此啊!”

有了馮夏的圖紙,大家夥兒的研究進程就好似坐上了加速器,非一般的快。

馮夏主要負責的另外一個極其重要的東西,光刻膠。

光刻膠對於光刻機就如同筆墨和紙硯,不可或缺,誰也離不開誰。

馮夏要在幾百種材料中研發出新型光刻膠,不可謂不難啊!

但是再難也要做啊!

不僅是實驗室在努力,整個花國都在努力。

外交部,艾部長再一次把馬克先生約到了京都國賓館,馬克先生喜愛汾酒,艾部長早就準備了滿滿當當一大桌的酒宴,將人親熱的迎進來,拍著對方的肩背好似真是一對再親密不過的兄弟一般。

“馬克先生,不知道我上次說的事情您考慮的如何?這可是一筆不菲的項目,對您沒有絲毫損失您說是嗎?”艾部長神色誠懇,對馬克先生格外熱情,隻有對方抬起酒杯後眼中不經意略過的一絲暗色可以略微感受到他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