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隨心頓了頓,而後點點頭,“有點。”
“等這段時間忙完了,我就帶你回去看看,看看咱爸、咱媽。”說到最後四個字,秦稍端刻意加重了語氣,邊說還邊看了看尹隨心,看看尹隨心是什麼反應。
可是,秦稍端失望了,尹隨心隻是“嗯!”了一聲,而後看向窗外,臉上甚至沒有起一絲波瀾漣漪。
秦稍端沒再說話,開著車繼續往京城的方向走。
兩人一路無語。
秦稍端心裏已經很清楚了。
自己費了那麼大心力,一晚上沒睡打了那麼多草稿,表明心跡的話沒讓尹隨心感動,甚至她也許壓根就沒當一回事,這讓秦稍端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挫敗感。這不是談生意,不是能言善辯、許以利益就能有所轉機的。這是感情,感情不是一個人的事,得有回應,自己在這可著力氣使著勁,她不回應那勁不就白使了麼!
想他秦家大少爺啥時候受過這種遭罪的待遇啊!這全是拜這個叫尹隨心的女人所賜。
偏偏自己還不能拿她怎麼樣。
能怎麼辦?難道拿刀架她脖子上讓她同意和自己交往啊?或者一哭二鬧三上吊博取她的同情心?
通通不可取!
我秦稍端字典裏就沒搞不定這三個字,一次不行我就來兩次,兩次不行我就來三次,我一直不放棄,天天在你跟前晃悠,我就不信你能真的能忽視掉我這樣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大帥哥。
想著秦稍端清了清嗓子,開口:“昨天早上我和你說的那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邊問還邊悄悄的咽了咽口水,沒辦法,秦總裁緊張啊!完全無法做到談生意那樣的從容不迫。
“秦稍端,關於昨天你跟我說的那個事……我想說……我們不是……”
秦稍端立刻打斷了他。
他現在真鄙視自己,真忒沒出息了,眼看著這個女人就要拒絕,秦稍端真是除了耍賴一點招也沒有。
“好了,我知道了,你已經默許了,別這麼快反悔啊,太不負責任。”
尹隨心皺了皺眉,“秦稍端,你怎麼……”
這時,秦稍端手機鈴聲響起,是一個小客戶打來的電話,要放平時秦稍端都直接掛斷,這會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似的接起來熱火朝天的說了半天,就差稱兄道弟了,把電話那頭的那人說的激動的都快哭出來了。等掛了電話,秦稍端的車都已經開進京城了。
尹隨心瞪著秦稍端,不滿道:“開車不許打電話你不知道嗎?”
“啊,哦,知道。”秦稍端點點頭,一本正經道:“這不情況有些特殊嘛,來了單大生意。我得去趟公司,先送你回家吧!”
尹隨心靠在椅背上假寐,聞言點點頭,“好!”
秦稍端頓時心下呼出一口氣,終於把這茬揭過去了,實在不容易啊!
秦稍端斜著眼看著對麵的江一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口:“你能把你那帽子摘了麼。”秦稍端不知道江一輝抽啥風,在屋裏吃飯還戴著個帽子,大冬天的吃的哼哧哼哧的,硬是給熱的滿頭是汗,還不肯摘,當那帽子是租來的啊。基本上是一手吃飯一手擦汗,秦稍端真怕他那臭汗掉菜裏去了。
本來吃的正開心的江一輝一聽這話,立馬哭喪著一張臉,放下手中的筷子,四處瞧了瞧,而後湊近秦稍端神秘兮兮道:“哥們兒,這正是我找你來的原因,你知道有什麼好的生發的法子嗎?”
“生發?”秦稍端挑了挑眉。“幹什麼?”
“是啊,生發,我這段時間都試了好多法子了,一點用沒有,頭發還是掉,哥們兒啊,你不知道,那頭發是大把大把的掉啊,掉的我那叫一個心疼啊,照這個掉法,用不了多久我就得成禿子了,送去九華山當和尚都現成的,連剃度都省了,你說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我這都什麼事啊,我……”
江一輝話還沒說完就被秦稍端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你到底搞什麼玩意啊?”
“你還沒聽懂嗎?我掉頭發啊,掉的可厲害了。你在英國待過,知不知道有什麼好的生發的法子?”雖然是在包間吃飯,可江一輝這話都沒敢大聲說,生怕被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