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稍端有種拳頭打在棉花裏的無力感,他笑了笑,換下鞋走到廚房,打算做一道冰糖燉雪梨。
媳婦兒這麼辛苦,是得滋陰潤肺了。
這麼想著,秦稍端笑的意味深長。
吃完了冰糖燉雪梨,尹隨心滿足的歎了口氣,覺得渾身黏乎乎的不舒服,到臥室拿著睡衣就要去浴室洗澡。秦稍端正在收拾碗筷,見狀,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大跨步的走到尹隨心身邊,捧著她的臉,親了親,而後湊到她耳邊,用一股極其魅惑的聲音道:“媳婦兒,老公和你一起洗。”
進了浴室,秦稍端將水龍頭打開往浴缸裏放水,然後拉著尹隨心先去洗淋浴。
秦稍端打開花灑,任憑溫熱的水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媳婦兒,你別動,老公伺候你洗。”
尹隨心沒好氣的啐了口,“我看你是又想趁機占我便宜吧?!”
秦稍端親了親尹隨心的臉,“還是我家媳婦兒了解我!媳婦兒,你說你老公厲害不厲害?”
尹隨心沒好氣的白了秦稍端一眼,“你的話怎麼那麼多?”
秦稍端笑了,輕吐出聲:“好,不說了!”
劉新藍一身狼狽的被趕出秦商大門外,本就劣質的保潔工作服的衣扣在拉扯間被扯掉了好幾顆,盤好的長發也散落下來,盤頭發的夾子不知去蹤。
張智擺擺手讓保衛科的幾個人先走,他看了眼一臉悲痛、淚眼婆娑的劉新藍,不禁心下歎了口氣,剛邁出去的步子又停了下來,跟在秦稍端身邊這麼些年,張智什麼場麵、什麼人沒見過?尤其是生意場上,容不得‘心軟’這兩個字,你要心軟,隨時會被對手幹掉,注定成不了事兒。
可現在,也許是看劉新藍一個年輕的女人落到被趕出秦商,顏麵丟盡,著實可憐,畢竟除卻劉新藍想勾引秦稍端之外,她的工作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學曆也高,並不是虛有其表,這樣的人也算是一個人才,如果她好好幹,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在秦商站穩腳;也許是因為她的姐姐Emily的死讓張智動容,以前張智也迷了Emily好長一段時間,畢竟男人都有一個通病,喜歡長的漂亮又嫵媚的女人,Emily的長相身材滿足了很多男人的幻想,而最後Emily的死,也讓很多男人心痛不已,這其中就包括張智,所以張智決定最後再說一句勸,畢竟,劉新藍是Emily的妹妹,“小劉,不是我說你,我先前和你說那些話也是白說了,離開秦商,又不是找不到工作了,你何必呢?”
劉新藍倔強的抬起頭,昂著脖子,沒有說話,她能說什麼?說她壓根不稀罕什麼工作不工作,隻為能見到秦稍端,能待在他身邊嗎?
不能!這些話她不能對張智說,她的自尊心不容許她這樣說,而且,她也覺得自己沒必要和張智說這些。
張智說好聽點是秦稍端的助理,說的不好聽點,就是秦稍端的一條狗罷了,她和一條狗說個什麼勁?
想到這,劉新藍不再猶豫,轉身離開。
張智看著劉新藍那狼狽還帶著股硬撐起來的傲氣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這個劉新藍,遲早得吃大虧!
劉新藍走著走著突然被一個男人擋住了去路,她正準備罵人,可抬眼看到這個男人的那一刻,劉新藍有那麼一瞬間,完全愣住了。
這是一個完全不遜色於秦稍端的男人,一身黑色的長款大衣,襯托出他完美修長的身材,五官細膩,剛柔並濟,淡薄的雙唇,削尖的下巴,所有流暢的線條都是那樣的冷豔果敢,最吸引人的是他那雙黑曜石般的雙眸,那樣深邃,深不見底,好似能將人的靈魂吸進去一般。
在劉新藍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男人抬起那雙黑曜石般的雙眸,靜靜的看向遠處,半響,淡薄的雙唇輕吐出聲,“我能幫你得到你想要的!”
劉新藍愣了愣,戒備的看著眼前這個長相俊逸的男人,“你是誰?你在說什麼?”
眼前的男人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肩膀寬闊,雙腿修長,就這麼一個隨意的動作,文雅氣質散露無疑,他低頭瞥了眼劉新藍,“我知道你想要什麼。”而後又吐出三個字,“秦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