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周博濤果然是變了,不但變了,變化還不小,這小子以前除了賭博啥都不行,現在不僅去夜總會玩,還會摟著美女開著輛一百多萬的跑車拉風了。
這小子出息了啊,在他眼皮子底下變了這麼多自己竟然毫無知覺!
秦稍端不再看那個女人,轉身回到了車上,靜靜的平息著內心的怒火!
這個操蛋的玩意兒,這次算他跑得快,真他媽的孬種,出了事隻會跑,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這個混小子回京城了,那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等抓到他了,非把他整的脫皮層皮不可!
不給這小子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秦稍端就沒法給自己一個交待,也沒法給死去的小姨一個交代!
坐在車裏想了半響,秦稍端決定好怎麼收拾周博濤了。
先削他一頓,周博濤如果識相的話,就把一切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如實的說出他有哪些同夥,他要是不說,哼,這可由不得他說不說了,不說也得說,反正等待他的結局就隻有一條,那就是把他送到部隊裏去。
周博濤這人最怕吃苦,把他送到部隊裏剛好給他磨練磨練,扳正他兩年,出來之後說不定就能有個男人的樣子了。
把一個從小散漫懶惰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送到紀律嚴格枯燥乏味的部隊去,那艱難痛苦可想而知了,估計周博濤得哭死,可能半個月都撐不過去。
但秦稍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敢和他使心眼兒,不好好的治治他,他秦稍端就不姓秦。
反正現在周家也不管周博濤,周博濤那爸娶了續弦生了兒子之後,壓根當周博濤不存在,隻要說服秦媽媽,那送周博濤去部隊裏就是一句話的事兒,這既是為了周博濤好,也能趁機教訓教訓他,給自己出口氣。
想到這,秦稍端冷笑了一聲,掏出手機撥通張智的號碼,“喂,張智,你去查下周博濤在哪,對,他回京城了,他住的地方找不到就去人間天堂這些夜總會裏找,對,找到了立馬把他綁過來!”
張智的辦事效率還挺快,第二天上午十點多的時候,他就找到周博濤了,果然不出秦稍端所料,周博濤就在人間天堂。
周博濤被兩個人高馬大穿著黑色衣服的保鏢像拎小雞一樣拎到秦稍端麵前。
周博濤看到麵若冰霜的秦稍端的時候整個人完全嚇傻了,癱在地上半天都沒起身,那小身子板一直在瑟瑟發抖著,和篩子似的。
秦稍端看他這個沒出息的樣子,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哼!”
“周博濤,你也知道害怕啊?!”
“哥……哥……”周博濤期期艾艾的叫了兩聲,頭都不敢抬。
秦稍端站起身,走近周博濤,毫無預兆的,一腳尖子踹在周博濤的背上,這一腳不同於以前揍周博濤的時候留著情麵呢,這次可是一點都沒留情,下了十成十的力道,隻聽到周博濤“哎喲!”一聲大叫,而後趴在地上半天都直不起身子。
秦稍端蹬了蹬腳,那皮鞋是在意大利定做的,質量好的不得了,就這大力道踹人,鞋頭竟然完好無損,連一點變形都沒有。
張智在一旁看得心驚,他光看都感覺那一腳踹下去肯定疼死了,骨頭估計都能踹斷,心裏暗暗咋舌秦總裁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麵上卻始終保持著淡定。
秦稍端坐到一旁的沙發上,點燃一根煙,翹著二郎腿。聽著地上的周博濤“哎喲哎喲!”的又哭又叫的。
等地上的周博濤叫聲漸漸變小,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問道:“說吧!”
周博濤抹了抹眼淚,他的脊背疼的厲害,感覺骨頭都斷了,他疼的牙齒直打顫,哆哆嗦嗦的開口:“說……說什麼……”
秦稍端雙眼一眯,“周博濤,你是不是還想來一腳!”
周博濤忙搖頭,身子往後縮,眼淚像不要錢似的拚命的往下掉,“哥……哥,別打我了,求你了,別打我了……”
“那你就實話實說,把事情的經過以及你的同謀全部交代清楚,你要敢說一個假字,周博濤,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周博濤嚇的渾身一激靈,想起丁拓的話,他雙眼一閉,咬咬牙,開口。
“哥,我說,我全說,我一朋友介紹一個姓雷的老板給我認識,說那個姓雷的老板有好路子,做的都是成本低,利潤賊高的生意,我和那個雷老板見了一麵,他就介紹了這家陝西的公司給我,雷老板說這家公司雖然不大,可在外還有幾筆不小的債權,追回來是時間的問題,但這公司的老板最近急缺錢,等不了了,想把公司低價賣出,我,我一聽那個價格,就心動了,我本來是想找哥商量這事的,可我怕哥罵我,我也覺得我都十九了,我也不想成天這麼待著,我也想做點兒事給哥長臉,所以我去找了秦梓茜,想找她借點錢,她開始不答應,後來想了想,又借了,她說算她一份,她和我一起收購這家公司。就這樣,我和秦梓茜成了這家公司的股權人,沒過多久,那個雷老板和我說,有一筆價值三個多億的債務找到債務人了,說如果能順利的要回債,我,我就發了,我當時一聽,心裏特別激動,雷老板給了我一份文件讓我找當地的法院,讓當地的法院查封那塊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塊地是哥最近一直準備買下的那塊地,而且哥都已經付錢了,準備過戶了,當時我就嚇傻了,我才,我才知道我被人騙了,也不敢多待,就,就去我姑那了……”說到最後,周博濤的眼淚鼻涕都糊了一臉,那個樣子要多淒慘有多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