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園園活了近三十年,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和羞辱,當下她氣的雙目圓瞪,怒吼道:“我日你媽,你竟然敢打我?!”說著,舉起手就要扇尹隨心。
幸虧周圍有幾個看熱鬧的年輕小夥子,見這勢頭不對,連忙上前架住暴怒的齊園園,齊園園拚命掙紮,又怒又急,指著尹隨心,罵罵咧咧。
這一幕正好被剛趕到的秦稍端看的一清二楚,他沉著臉下了車,二話不說,對著被架住的齊園園飛起就是一腳,齊園園蹬蹬後退兩部,那幾人放開了她,她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
“你找死!”秦稍端踢了一腳還是覺得不解氣,一個轉身又一記大力的回旋踢,正中齊園園的頸側。
齊園園被踢中,眼前一陣發黑,身體也跟著晃了晃,而後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周圍看熱鬧的人完全被這一幕驚呆了,這個剛才還臉色陰的厲害的男人此時正小心翼翼的抱著那個懷有身孕的女人上了不遠處的一輛蘭博基尼車,不多時,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女人被一輛警車帶走了。
張智趕到醫院的時候,隻見秦稍端的臉色陰的厲害,雙目通紅,好似一頭走在暴怒邊緣的獅子。跟在秦稍端身後這麼多年,張智從來都沒見過秦稍端的臉色這麼難看過。
“說實話,總裁那天真嚇人,如果齊園園在的話,我真不敢想象是什麼後果,可能被掐死都有可能。”這是事後張智表述的。
秦稍端看到張智來了,開口:“你去調查一下那個女人,盡快給我回複!”
那個女人指的就是齊園園。
尹隨心從診斷室被推出來的時候,已經陷入了沉睡的狀態,醫生說已經做了一個全身檢查,並無大礙,胎兒也很穩定,左手手腕關節處的骨頭錯位已經接好了,隻是尹隨心可能受到了驚嚇,睡的並不算安寧,有一點小的動靜,她就會從睡夢中驚醒,瞪大著雙眼看著天花板,嘴裏無意識的呢喃著,“寶寶沒事,媽媽保護你……”
秦稍端一直拉著尹隨心的手在她旁邊守著,看到這樣的尹隨心,秦稍端的心一陣一陣的刺痛,難受的緊,他將自己罵了個千萬遍,尹隨心懷著身孕怎麼能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裏?幸虧她和寶寶都沒事兒,否則他要如何原諒自己?!
口袋裏手機震動,秦稍端掏出來看了下,是張智打來的,他看了眼熟睡的尹隨心,將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放進被子裏,掖了掖被角,而後走出門外去接電話。
“總裁,我已經查清楚了!”
“恩,說吧!”
“這個女人叫齊園園,蘇州人,今年29歲,是逐浪新聞社的一名記者。”
“逐浪新聞社?”秦稍端覺得這個新聞社有些耳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聽到過。
“九個月前夫人出車禍,傳出夫人的緋聞,以及說肇事司機意外身死和您有關,這些報導就是這個新聞社率先爆出來的。”
“哦,我記起來了。”秦稍端想起來了,的確,這個新聞社的規模在京城也不算小,不過從不走正道,最擅長的就是寫八卦,靠一些捕風捉影的事寫那些天馬行空的八卦,自己當初還打算拿這個新聞社開刀,不過秦叔叔製止了自己,他說,風頭浪尖上,最好不要做這事,以免有心人鑽空子。自己因此放過了這個新聞社一碼,卻不想,這個新聞社又在觸犯自己的逆鱗,底下的一名小小的記者也敢開車橫衝直撞,還撞到了她最撞不起的人。
“另外,我還查到了一點,不知……”
“說!”
“是,這個齊園園和劉新藍是姐妹。”
“劉新藍?這又是誰?”
張智不禁扶額,自己家總裁的記憶力是出了名的好,關於總裁夫人的一切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可偏偏有些事有些人他就是記不住,所以張智不得不提醒道:“劉新藍之前做過您一段時間的秘書……”
秦稍端雙眼一眯,他想起來了,竟然是她!
“你查到了這事和劉新藍有關係?”秦稍端問。
“這倒沒有,隻是覺得,有些蹊蹺!”
“那就再去查!”
“是,總裁!”
掛完電話,秦稍端雙目陰寒。
除了生意場上,秦稍端私下並不過多的參與社交,也不輕易與人結仇,可是卻有人敢傷害他的媳婦兒和孩子,那就不是發火那麼簡單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