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細藤花,莖部粗約一厘米,纏繞在一截倒地的枯木上,枝上長有一些類似三叉戟的葉子,外圍綠色,向內慢慢變灰。
葉子的最上端,是一朵朵紫色的小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王揚對植物不是很了解,他猜測,這應該是胡枝子那類的植物,而不是紫羅蘭。
當然,是什麼花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對自己有用。
王揚拉了拉它的枝幹,隨著用力,那枝幹被他一點點拉起,卻沒有繃斷,青灰色的表皮,柔軟不失堅硬。
他來了興致,於是站起身子,往後一直拉。
植物與樹皮摩擦,發出悉悉數數的聲響,即使很用力,也沒有讓它抽動一分。
王揚雙目大亮,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放下枝條,往四周看了看,發現這裏的藤條十分的多,一直蔓延向原始森林,還有一部分蔓延到了山上。
遠遠一看,滿地皆紫,想要發現它們的枝條不容易,還以為是野花叢生的野地呢。
這類野地王揚一般不會涉足,因為腳下道路難明,不容易發現掩藏在暗處的毒蛇。
他在四周看了看,發現不遠處有一團血跡,血跡旁還有野豬脫落的毛發,想來那隻野豬就是栽在這裏。
然後他把眾人都叫了過來,在野豬的血跡旁,畫了一隻野豬,趴在地上聞了聞,然後指了指。
表示找到你們抓野豬的地點了。
此時,若是現代的人類,肯定會聯想到王揚之前的動作,瞬間明了他的意思。
可對於邏輯思維相對較弱的猿人來說,他們很難聯想在一起。
他們臉上木呐的表情,也證明了這一點。
王揚已經適應了他們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並不沮喪,他隻是讓眾人保持住對圖畫的判斷能力,等待某一天,那個突然醒悟的天才降臨。
眾人能認出這血是野豬的,也能看明白王揚畫的是野豬,或許已經聯想到王揚在說,這裏曾經抓過野豬。
但他們不會把之前單獨的事情,和這件事聯係。
王揚要他們自行去捕獵,不用管自己,縱然製造繩子很重要,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沒啥比吃飯更重要的了。
他用出了自己的拿手好戲,推他們。
每次當他推別人的時候,便是要別人離開,眾人被推了不下上百次,早已領悟這個動作的意思,甚至當他們想要某人離開的時候,也會推別人。
潛移默化之中,最具代表姓的動作誕生了。
“滾開!”
眾人離開之後,王揚便拿出石刀,一點一點的收割。
他收割得很快,即使刀不利。
有時候他直接用力幹拔,這種植物的根不牢,花不了多少力氣就能連根拔起。
等累得實在拔不動的時候,再用石刀收割。
很快,一天過去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他已經拔了不下兩百株,直接將自己地盤上的植物拔了三分之一,不可謂不努力。
他自己想想都不可思議。
好在這一天非常平靜,並沒有大型野獸靠近,除了和兩條小蛇瞪了幾眼,丟兩塊石頭嚇唬嚇唬外,沒有其他的大事。
他主要防範的對象,還是來自山上和原始森林的未知威脅,畢竟狼和刃齒虎都不會上樹,傷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