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是一隻狼,一隻年輕的小狼。.
狼這種生物,已經不需要過多描述了,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不能惹它們。
它們擁有著良好的作戰計劃,忠誠,狡猾,聰明,狠辣,是大自然中極其成功的掠食者之一。
王揚與它們之間的鬥爭也從沒有放棄過,貫穿了他重生以來的整個人生。
從最開始的退讓,到後來的躲避,再到如今的分庭抗禮,每一次改變,都意味著部落的變強,也意味著兩邊的利益摩擦。
現在的部落,如果以強硬的手段,完全可以消滅那群盤踞在左山的狼,不過要付出一些代價。
如果以懷柔的手段,慢慢的埋伏狼群,也能達到同樣的目的。
但王揚卻沒有這麼做,他不是怕了,怎麼可能怕,一個人拿著有毒的小李飛刀,一個人拿著把菜刀,怎麼都談不上怕。
他隻是不想這麼做,按照他的話說:“大家都是在同一片天空下混口飯吃,何必拚命呢?”
所以時至今曰,他沒有對刃齒虎動刀,沒有對右山上的恐貓動刀,也沒有對狼群動刀。
每個物種似乎也有自己的強弱評估,刃齒虎覺得打不過王揚等人,於是一再退讓。
狼群也自從那次對峙後,沒有再輕易下山找麻煩,認可了猿人的地位。
既然大家心裏都有個算盤,井水不犯河水,那麼便一直默契下去好了。
這是王揚的想法,初衷很美好。
但畢竟他是率領部落,不是控製部落,他不清楚眾人會怎麼想,會怎麼做。
亦或者,他知道眾人會怎麼想,會怎麼做,但他卻在沉默,任其發展,直到如今這頭小狼死在麵前。
他想要弄清楚,這頭狼是怎麼死的,是想攻擊不成,結果被反殺,還是眾人見它落單,主動捕殺。
大人們要多興奮有多興奮,指著這頭狼“嗚嗚”的學著狼叫。
對於他們來說,這是個裏程碑一樣的時刻,殺了以前他們想都不敢想的霸主。
驅趕者對王揚嘿嘿笑著,指著小狼,又做了個吃的動作,想要今晚就吃它。
王揚沒有理由拒絕,點了點頭。
然後他帶上裝備,快速來到了峽穀外,甚至跑到了果園外,在森林外圍的邊界處看了看。
地上沒有血跡,小狼被殺死不久,血液便僵化,不再流出。
王揚還是多少有些不放心,拿著石斧將地上的白雪翻來覆去的鏟,企圖混亂氣息,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折騰了一陣,他才回到了山洞。
眾人已經快速的解好肉,正小心翼翼的取皮,一張完整的狼皮,就是一件相當保暖的衣服,雖然有些小,但給孩子們穿卻是相當合適。
取皮,若較真的看,這是細活兒,不過也別指望他們有多少犀利,大刀闊斧的沿著皮,用石刀割肉。
真割到皮的位置時,會感受到一股的韌姓,借著這股韌姓,便可以將肉削掉。
削得差不多了,他們一般都會先放在一旁,吃飯再說。
王揚好久沒吃過狼肉了,在六歲之時,利用幾方火拚的機會吃了一回,那時候覺得美妙無比。
這一次看著肉被烤得滋滋作響,卻沒有了那麼多的食欲。
驅趕者拿了一塊給他,他咬了一口,如同嚼蠟。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這方麵上,吃什麼肉對他沒有任何意義。
他想的是,這隻狼,和那群狼有沒有關係,如果是那群狼的其中一員,頭狼會不會和自己開戰。
他很想從狼的習姓中判斷出這個問題,一旦有了結果,就可以決定先下手為強。
這一點不需要疑問,王揚雖然想保持和它們的默契,但如果知道死活都要打,肯定會不擇手段的先斬後奏。
匆匆吃了一些,王揚就吃不下了,他等眾人吃完後,就把驅趕者拉到沙子麵前,學了聲狼叫,要他畫出狩獵的過程。
驅趕者拿起筆,開始歪歪扭扭的畫,他先畫了張眾人埋伏的畫麵,畫是以第一視角呈現的,驅趕者站在最前麵,所以畫麵中沒有人。
但是以他們五六人一小組的習慣可以看出,這個場景中至少有五個人。
然後,他畫了一群狼的出現。
“果然是那群狼的一員……”王揚抹了把臉,催促著驅趕者快畫。
哪知驅趕者畫了兩張,看了看今天和自己一起經曆的幾個同伴,竟然不畫了,十分謙讓的將樹枝留給他們。
王揚心裏這個急啊,敢情你還把這當成平時的遊戲啦?
就算要停筆,也不能在這張畫中停筆啊,一群狼,幾個人,我還想知道那群狼為啥不攻擊你們,還反損失了一員呢。
另一名同伴接了過去,他畫到那隻頭狼發現了自己,其他狼也發現了自己,一雙雙目光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