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揚拎了一袋木炭,順著斜道,來到下方,這是既是通道,又是入風口,最前邊兒有兩個大人往窯裏加木炭,後邊兒兩個大人在往裏扇著風,加快木炭的燃燒速度。
王揚放下木炭,和跟在自己後邊兒的三個大人,將他們替換休息,自己來到前方,往裏加炭。
入風口十分炎熱,前麵是紅透了的木炭,木炭口往前有一個小小的斜上坡,上邊兒才是一塊接一塊的磚塊。
他丟了一堆木炭進去,後邊兒的大人立刻呼呼的扇起大風,木炭迅速燃燒,生起暗紅色的火焰,炙熱的溫度,被風卷成一股熱浪,順著小上坡吹到積木般的磚塊上。
順著磚塊的縫隙,打在後方的窯壁,然後反彈回來,形成二次加熱,最後升騰起來的煙霧,和著水蒸氣快速上升,從上方的出風口飄出去。
他看了一陣,其他大人把他換走,他便到上方幫忙其他人捏造磚塊,然後拿出去曬,到了晚上,就在篝火堆旁的地上畫著圖。
他畫的是糧倉的圖,思索著要建多少大的空間。想了一會兒,他意識到該運些木頭來了,當做房梁和支撐。
在加工能力不強的情況下,早點兒製作,也好花時間加工。
他將這件事交代給了張三,張三立刻帶人奔赴森林。
這一次,王揚還讓笑笑一幹人跟著,得讓他們學習些森林中生存的經驗,懂得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別再搞出火燒森林的傻事。
一天很快過去,王揚一起來就去窯子那邊兒看看有沒有新情況。
燒磚的事還在繼續發展。看上去沒什麼特殊,王揚也不知道這燒一次磚要多久。對火候什麼的更沒有把握,估計燒出來也比不上現代的磚。
一天下來,也看不見窯裏邊兒的情況,裏麵是灰蒙蒙的濃煙,啥也見不到。
他估摸著要把磚燒透不容易,又往裏添了些木炭。
燒磚是個技術活兒,從材料到開窯的那一刻,全都有講究。
王揚現在是盲人摸象,啥都不懂。所運用到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常識,一點兒都不特別。
他也不是太在意,現在隻要能燒出磚來就行,以後再摸索。
這一下又燒了兩天,王揚覺得不能再燒了,主動的將窯口堵上,關窯。
正好這時候張三砍了幾棵樹回來,和王揚商量著怎麼加工。
他們先將樹木去了皮,將分枝全部削掉。將脆弱單薄的樹尖也削掉,留下粗壯的樹幹。
樹幹有一人抱粗,高有五米,是十分不錯的棟梁之選。
但王揚卻全然沒這心思。他不打算做精致的小閣,沒這能力,暫時也用不上。
他打算加工成一條條長方形的木條。架在兩堵牆之間,做個屋頂。
他將這個想法告訴了張三。張三眉頭一皺,有些為難。你要他砍下一斷,鑿個木桶之類的很簡單,畢竟拿著石刀石斧往裏砸砸挖挖,不用擔心什麼尺寸啊,規不規範的問題。
要他加工成一條條木條,就現在的工具而言,比加工木矛麻煩得多。
但他沒有抱怨,本來加工這些東西就是他的興趣愛好,而且還能得到其他人的尊敬,對他本就是極好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