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現讓王揚很吃驚,白色的黏土,在他的記憶中很少出現,因為他很少見到白色的磚頭。
那這白色的黏土都是幹啥用的?
王揚向驅趕者詢問如何發現這個黏土的,距離有多遠。
在了解了一番後,王揚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驅趕者那時候剛剛離去幾天的時間,就進入到一片山嶺地勢,山中的樹木很茂盛,他們便在其中尋找其他的人類。
由於山林中並不缺乏幾人的食物,所以他們一邊打獵,一邊前進,忽然間,看到了一片白色的下坡。
他們十分驚訝,白色的土地本就少見,他們的見識與知識又少,一時間以為又來到了雪地,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將衣服穿得緊了些。
很快,他們就下到了坡低,發現不是雪,而是白色的碎石。
見碎石刃口很多,就想拿來看看能不能打火,於是拿起了兩塊有刃口的石頭,用燧石引火的辦法,將兩塊石頭的刃口放在一起,用力一磨。
怎知這些石頭沒有想像中的耐磨,兩個刃口頓時被他們磨掉,掉落一些白灰。
他們也沒有多想,畢竟目標是找人,就像離開。
誰知這時候天降大雨,他們不得前進,就在附近停留,等雨停了,發現那些白色的石頭上沒有水漬,不由得好奇的去撿了過來,這一撿,便發現它們很黏,似乎正是黏土的一種。
隨後。他們又停留了一段時間,測試著白色石頭的性質。最終確定,這些石頭不是真的石頭。也是黏土的一種,隻不過幹了結成了塊,看上去像是石頭。
之後,他們就裝了許多袋回來,打算燒燒試試。
王揚看著他們的圖畫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對於地質學,他懂的也不多。
揮了揮手,他覺得有些疲倦了。想睡個覺。
驅趕者問他,不打算燒一些試試?
王揚現在身子很難受,沒有心情弄這些,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這一覺,竟然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後,身體傳來的慵懶感覺沒有減弱,反而有點增強。
他去洗了把臉,又灌下去非常多的水。眉頭微皺。
驅趕者又過來問他,啥時候開始燒新的黏土試試?
王揚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不需要什麼事都和我說。你想燒就去燒。
驅趕者愣了愣,看了眼白色的黏土,壓製住嚐試的念頭。不敢去燒。
他看得出來,王揚的心情並不好。正如其他人一樣,沒有精神。想幫忙又不知從何下手,心裏幹著急。
他拉了拉王揚,指了指那五個人,神情十分凝重,懷疑是不是他們搞的鬼。
王揚微微一皺眉,搞鬼是不可能的,這時候的人類還分不清楚什麼叫做有毒,怎麼可能對自己下毒。
但會不會,是他們帶來的疾病?
“應該不會,我生病了,他們卻活得好好的,要真是他們帶來的疾病,先病倒的應該是他們。”
他對驅趕者凝重的搖搖頭,叫他不要再提此事,他們五人才剛剛加入部落,胡亂懷疑是最要不得的事情。
找到骨學家,王揚決定不能坐以待斃,早點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打算從眾人這段吃的食物中入手。
“最近大家都吃的什麼?誰管做飯?”
骨學家搖搖頭,叫來了守倉,一般都是他管理食物。
守倉開始在地上畫圖,畫出最近大家吃的東西。每一張畫,畫的都是眾人來取小麥和肉幹的圖像。
王揚皺起眉頭:“肉幹?我們還有肉幹?怎麼沒有看到。”
守倉表示,貯存的肉幹基本上吃完了,大家都在忙著開辟麥地,沒有去捕獵。
“那最近有沒有吃什麼奇怪的東西?比如說不認識的野菜之類的?”
守倉自然不知道其他人吃的什麼,但他知道自己吃的都是小麥。
王揚隻得詢問其他人都吃了些什麼,結果都一樣,大家吃的都是小麥,除此之外,就是些剩餘的肉幹。
他糊塗了,難道說肉幹變質了?可現在肉幹都吃完了,要去哪裏找來查看。
“那兩個錫箱的肉幹也吃了?”
守倉點點頭。
“奇了怪了,食物沒問題,水源更不可能有問題,那是什麼原因?”
“你們怎麼不去捕獵點兒新鮮動物吃?”王揚問道,他現在雖然沒食欲,但依然想吃肉。
骨學家學王揚兩手一擺:“沒力氣。”
驅趕者愣了愣,沒肉吃?這怎麼行?一餐不吃肉簡直要他的命,他是實在不喜歡吃沒味道的小麥。
當即對著自己小組中的四個大手揮了揮手,帶上裝備,衝去了捕獵。
他們沒有出現身體不適的狀況,有的是力氣捕獵,全然將燒製白色黏土的事情忘在了腦後,王揚也不提醒他們,吃肉才重要。
他又躺了下去,很困,一動也不想動,腦子如糨糊一般,渾渾噩噩的,想著神農嚐百草的故事,心裏犯起嘀咕:“真把我逼急了,就去嚐百草。看看是不是真的會嚐到斷腸草,把自己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