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中的棚子裏麵,眾人正圍在一起,“嗚嗚”的發著議論,似乎在討論一件很有意思的東西。
確實是很有意思的東西,大家一邊看著,一邊笑,一邊叫,有的人則麵紅耳赤的爭辯著。
他們打算看誰叫得大聲,來表達自己的意思,可他們就沒想過,他們又沒有語言,“嗚嗚”叫著能有什麼用?
但他們很有默契的沒有動用圖畫解釋,顯得十分的詭異。
不一會兒,這段午休的時間,就將王揚等人也吸引了過來。
“怎麼回事?”分開一條路,王揚走到了最前麵,隻見地上橫豎擺著十幾幅圖畫,亂七八糟的,有的圖畫還被人又塗又抹,非常混亂。
那些圖畫亂糟糟的,饒是王揚也沒看明白,他隨手指向一個大人,讓他來解釋。
他來到王揚身邊一通比劃,然後叫了兩句,王揚眉頭微微皺起,拿出樹枝,畫圖!
那人猶豫著接過樹枝,開始了畫圖,隻不過他沒有直接用象形文字畫畫,而是用很精細的圖畫解釋。
這無疑將事情很好的描述了出來。
原來這又是一樁象形文字鬧出來的爭議,事情的起因是一個大人精力太過旺盛,精蟲上腦,想趁著午休的時間找個伴兒歡愉一下。
他看上了一個女人,就過去又是摸又是摟的求愛,那女人瞪了他一眼,顯然沒有這份心思。
她為了讓那人死心,決定畫圖拒絕。免得他想歪了,她寫了一個倒著的人。又寫了一個立著的人。
兩人貼得很近,然後又加了一個春宮圖。那是一個動詞,就是那啥的意思。
連起來就是,你想和我那啥。
但以圖畫的形式表現出來,就成了兩對人在那啥,她對那人指著圖畫搖了搖頭,表示她不想,然後揮揮手,讓那人快點離開。
那人盯著這些圖畫看了一會兒,會錯了意。以為女人不想兩對人一起做那事。
他趕緊解釋,自己隻想一對人做這事兒,沒想過兩對人。
他也解釋了一番,他畫了一對人在幹那事兒,旁邊沒有其他人。
然後他又畫其他的地方有別人幹那事兒,他就跑過去打斷阻止。
他的意思是,你不喜歡和別人一起,那就咱倆做,別人如果也做了。自己就去打斷阻止。
結果那女人頓時惱了,你打斷別人怎麼個意思?難不成還想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
於是乎,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本來這是一出很逗的笑話,大家都喜聞樂見的東西。
結果眾人一看,便對著地上的圖畫進行交流。很明顯的分成兩派人,一派支持那男人的觀點。一派支持那女人的觀點。
眾人爭辯一番,就打算用圖畫解釋。可惜很悲劇的是,他們又用上了最近剛學的象形文字,於是乎兩方人在理解上又出了問題。
最後就鬧得不可開交,他們也發現了是因為這些文字的原因,就不打算再畫圖了,省得越說越亂。
王揚看完之後點了點頭,然後很生氣的看著為他解釋的那個大人:“你明白得這麼清楚,怎麼不早對眾人解釋?”
那大人鬱悶的低下頭來,指了指圖畫中的男主角,尷尬的表示:“我就是那男的……”
“咳咳……看你這笑話鬧的。”王揚也不廢話,擺擺手,讓眾人散開,將此事揭過。
然後找來李四和劉三等人,問他們,你們覺得問題出在哪裏?
眾人想了一陣愣是沒有想明白,劉三他們隻能幹瞪眼,幹著急,要知道動詞什麼的,他們才剛剛學會,哪能這麼快想明白。
王揚打算將問題的關鍵指給他們看,忽然眼角瞥見李四目光閃動,心下一動,拍拍李四的肩膀,讓他來解釋。
李四是最早一批和驅趕者等人參與決策的重要成員,在思考問題上,比其他人想得更多。
而且他是和王揚一樣的局外人,因為他喜歡畫畫,不喜歡寫象形文字,或許他這個局外人可以看明白。
隻見他出來後,拿起樹枝,望著地上的黑色泥土目光閃爍,忽然目光找到了焦點,開始在地上畫畫。
他先用的是圖畫,畫了一幅剛才那男人打算表達的意思,那男的想和那女的做羞羞的事。
圖畫上隻有一男一女的春宮圖。
然後又按照剛才那男人畫的象形文字來表示,圖畫上就成了兩個男的和兩個女的做羞羞的事。
畫出來後,他讓眾人來看,用原本的圖畫,就可以表示出的東西,可是加上了動詞,就成了畫蛇添足。
劉三他們這時看著地上兩幅對比明顯的圖畫,也看出問題所在,重複了!
王揚重重的點頭,讚許的拍了拍李四的肩膀,笑著表示:“沒錯,就是重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