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們終於找到了解決辦法,十分的高興,一連討論到半夜,飯菜都涼了,還不覺得餓。
不斷的對獎勵的多少,獎勵的等級進行爭論,不斷的詢問,到底獎勵多少合適,獎勵多少可以讓眾人努力工作,又不會讓國庫支出太大。
看得出來,他們依然深受原始部落的構成觀念影響。
部落建立之初,是沒有個人財富的,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部落的,而部落又是每個人的。
聽起來有點饒口,個人的先是部落的,然後部落的又是個人的,這不是說,個人的就是個人的嗎?
既然個人的就是個人的,幹嘛要經過部落這一手?
必須要經過這一手!這一手是協調,是分配,如果真是個人的就是個人的,那麼別人打獵,獵物就成別人的,其他人吃什麼?
所以得有一個領袖來分配,重新分配成個人的,在部落時期,就叫酋長,在國家時期,就叫天子,後來統一時期叫皇帝。
說白了,就是那領袖一個人的,領袖說怎麼分配,那就得怎麼分配。
有了這個分配權,這個領袖就可以幹很多事了,我可以分配,也可以不分配。
你想要分配得多一些,是不是要聽我的?我是不是就有了人手?有了人手是不是就可以訓練成士兵?
其他分配得少得,甚至不分配的就要反抗,可是你沒糧,光有人手有什麼用?
我有糧食啊。有糧食有人手,我就進行鎮壓。於是乎,就出現了每個國家都出現過的曆史。**帝國。
而且都進行得很徹底,中央集權,權利就抓在那個分配者手上。
可現在的眾人哪裏有漫長的歲月,去沉澱曆史?他們正在往一手促成封建帝國的老路上走。
他們還沒有從思想上轉變過來,以前為什麼一定要有一個分配者,一個領袖呢?
因為有了分配,大家都有食物吃,不會你打獵來的,別人沒得吃。
說白了。是為了一個集體的生存,重點不是集體,是生存。
可現在不是生存了,已經在王揚的努力下,硬生生的拉到了飛速的發展之中,生活狀態已經從生存中脫離出來了。
這種新的狀態,就做和平發展,這時候,就不能再一個人分配。要一群人分配,這群人叫官。
但是,這時候的權力應該是由人民來主導,而不是由那個最高領袖來主導。
那個最高領袖發現自己的權力。可能會被生活狀態的改變而架空,自己的權力可能會丟掉。
他就坐不住了,丟了權力。他就什麼都不是,於是開始未雨綢繆。在事情還沒發展到那一步之前,牢牢的把權力攥在自己手裏。
這一步是肯定會出現的。各個國家的曆史大潮也是這樣說明的。
直到民不聊生,人民反抗,出現人民主宰的國家,這就是現代國家。
曆史便是如此,現在的問題是,生存狀態是可以改的,生活質量也是可以靠王揚後世的知識,活生生提高的。
可人類的思想狀態,卻是遠遠跟不上的,眾人就沒跟上,他們還是認為,必須要有一個絕對的領袖來主導支配權,大家才是幸福。
所以在他們的觀念中,每個人都是國家的,而這個國家,一定是王揚的,所有人都是王揚的個人財產。
既然人都是別人的,那麼你生產出來的東西,肯定也是別人的。
所以這群文官們,最爭論不休的討論就是,如何能最少支出物資,保證國庫的利益,說白了,一定要保證王揚的利益,你不能讓王揚多掏腰包。
他們把這個計劃的最終目的,看成是暫時掏一點王揚的腰包,激勵眾人創造出更大的利益,然後將王揚的腰包充實最大化。
既然他們認為的目的是這個,自然得少出本錢,多賺實惠。
說起來有點可笑,王揚是玩了命的把大家往前帶,要把大家帶進民主社會,不想讓封建社會出現,眾人是玩了命的拖後腿,恨不得把王揚神化成神人,積極的進入封建社會。
於是當這個該獎勵多少的問題,拿到朝廷上討論的時候,迅速引起了百官的辯論。
“這個計劃是非常完美的,就是你們得把獎勵再調低一點,不要獎勵那麼多嘛……”
“是啊,再低一點!”
骨學家的建議則是:“就比以前多獎勵那麼百分之一就好了,你們獎勵百分之十幹什麼?”
文官們直接無語了:“百分之一……你得知道,每個月就兩匹布,百分之十已經就剩兩塊毛巾了,你這百分之一……連張手帕都做不成了。”
“是啊,食物也下發得很少,百分之十就多一口吃的,你這百分之一,連塞牙縫都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