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鏈也是送你的。”
方靖耳根微燙,親口說出那些不為人知的心思讓他有些窘迫。
“至於為什麼沒送出去,是因為當時我覺得自己沒有資格。”
說起來那條項鏈也是真不好買,因為是大熱品牌的限量款,可以說是千金難求。
方靖也是找了多方渠道,等了好一陣子才拿到手,隻為了阮如安社交賬號轉發的一條推文。
“天呐,這也太好看了,這次我一定要擁有。”
隻是項鏈還沒送出去,國內就傳來了父親意外身亡的消息。
方靖意識到如果他要順利接手宏祿,以他當時的狀況,祖母一定會給他安排頗有助力的聯姻。
他對阮如安的情愫隻能不了了之。
“但現在有資格了。”
方靖起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了躺在裏麵的絲絨禮盒,在阮如安麵前打開。
這條項鏈還是上次老太太過壽前定製的,當時她和他鬧離婚,也沒送出去。
孔雀石在燈光下發著幽幽的綠光,比幾年前的那條大氣了許多,也昂貴了許多。
阮如安呆呆地望著麵前的項鏈,還沒從接二連三的巨大信息中反應過來。
方靖看她毫無反應的樣子,隻當是她還在在意蔣夏羽的事,沒有相信他所說的。
“我和蔣夏羽真的沒有什麼,現在做的一切隻是為了當初的人情。”
說起蔣夏羽,阮如安終於有了反應。
她想起方老太太所說的,蔣夏羽一開始對方靖的好都是故意設計的,現在他又提到這個人情,她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就算你要還人情也還夠了吧!給她安排住處,幫她女兒治病,現在過生日這種事你都要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才是一家子。”
“實在是這個人情欠的有些大。”
“當時她為了我不被欺負,得罪了那一片的不良少年。初三上半學期的某一天放學,她被堵在小巷子裏被那群人強暴了。”方靖提起那事,眉間聚起了一片陰霾。
“什麼!?”
阮如安聽到他這樣說,瞳孔發著顫,嘴都驚訝地合不上了。
“論起前因後果,我也得負一定的責任。”
方靖那些年因為那事自責了許久,所以即使他跟習慣獨來獨往,但也不會拒絕蔣夏羽一直出現在他身邊。
後來也漸漸習慣了,而蔣夏羽的開朗一定程度的治愈了方靖。
“原來是這樣……那她也是真的可憐。”
得知女人的悲慘遭遇,阮如安胸腔裏的怒火漸漸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些許的同情。
“不過她最近做得有些過了,以後我不會再見她。”
“可她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嗎?”
這話帶著些酸味。
方靖輕笑:“我對她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從始至終我唯一愛過的人是你。”
這話令阮如安錯愕萬分,心跳瘋狂地加著速,她甚至能感受到在皮膚下翻騰流動的血液。
“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