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狂的屋內,一臉愁容的南宮狂坐於高堂之上,在其身旁案桌上擺放的茶杯,茶蓋錯開了些,並沒有完全蓋實了,茶氣不斷從其中升騰而出。
他就這般靜靜的坐著,也不喝茶。眯眼盯著前方,但總的來說,神色之間透露出來更多的反而是一種無奈。
“那小子的想法,本座同意了。”
“可是淼兒,是局外人。老夫不想她牽扯進來。一旦她跟雲不棄成了婚,那更是難舍難分。這對於以後我們的計劃百害而無一利。還請您三思。”
“哼,本座做事情看重的隻有結果,而不是過程。隻要你答應了那小子,最終能從他那裏問出那件至寶的下落就可以。到時候那小子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本座也不會再幹預,但是現在那小子必須活著。”
“可淼兒是無辜的呀,若是成了婚那小子即便真的告訴我了,那時老夫也不可能再殺他,殺了他淼兒怎麼辦?”
“南宮淼是你的女兒,那是你的事情,本座相信你能處理好。”
“可要是萬一那小子成了婚,為了活命,一直以此為依仗,就是不肯告訴我呢?那老夫豈不是賠了女兒又折兵?”
“哼,你放肆。再敢質疑本座的決定,信不信本座現在就殺了你?本座說了,想盡一切辦法問出那件至寶的下落就可以,其他的不用管。犧牲一個女兒的貞潔算什麼,隻要那件至寶到手,這天下都是你我的。男人在事業和兒女情長之上一定要分得開,明白嗎?”
這兩日南宮狂之所以不在府上,的確是出門去辦了一件事情。他進宮去麵見了宮裏“那個人”,本想詢問一下他的意見,看看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能夠從白澤的口中問出雲家至寶的下落。隻可惜卻是碰了一鼻子的灰,最終的結果還是一樣。“那個人”同意了雲不棄,也就是白澤的想法,答應讓南宮淼嫁給他,然後再從他的口中問出至寶的下落。
此時此刻,一回想起與宮裏‘那個人’的對話,南宮狂就十分無奈,恨得咬牙切齒。
哢嚓!嘩啦啦!
手不知不覺的摸向了茶杯,南宮狂心中氣憤,一用力,竟是直接將那茶杯捏的粉碎,其中的茶水,嘩啦啦的流了一地。
“王爺出什麼事了?還好嗎?”屋外傳來了一女仆人的聲音。
“沒事。進來給本王換一杯茶。”
隨後隻見一名穿著一身粗布大衣的女仆人走了進來,連忙把桌上和地上的茶杯碎片收拾幹淨,然後又用抹布將灑落的茶水擦幹淨。在這個過程當中,南宮狂都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麵色冷冽。
以至於那女仆人都是神經緊張,小心翼翼的收拾好了,立馬就抽身要離開,不敢多做片刻停留,更不敢多說哪怕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