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春
南鑼鼓巷95號金柱大門外,一位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壯碩青年,駐足觀望。
年輕人的奇怪舉動引起院裏人的警惕,一個身材幹瘦帶著瘸腿眼鏡的中年,快步穿過垂花門堵住大門口“小夥子,去別的地方問問吧,咱這院裏也沒吃的。”
此刻正值三年饑荒的高峰,幾乎全國人民都在挨餓。隨著全國保京都的口號,湧入的不僅僅是物資,也有不少或投親或逃荒的外鄉人,使得京都治安嚴重惡化。
三大爺閻埠貴作為四合院門神,見一個高大青年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口,遂上前趕人。
青年臉上泛起微笑,語氣溫和,語意卻透露出不滿。“三大爺,門縫裏看人可不是好習慣。雖說我好久沒洗澡,可畢竟是三年多的鄰居,難道連人都不認識?”
閻埠貴聞言微微一怔,細細打量確有幾分熟悉,記憶海不起眼的角落的信息被激活,驚問“你是趙二虎?”
被稱作趙二虎的年輕人嘴角抽動,這破名字總有一種被人罵傻子的感覺,跟傻柱,傻茂有一拚。
沒辦法,誰讓這身體的爺爺是個文盲呢。家傳獵人平生最大的戰果是獵殺過一隻成年虎。為了讓後人銘記祖上的輝煌,沒啥文化的爺爺給兒子取名趙大虎。
隨著獵人手藝傳下來的還有文盲屬性,沒上過學的趙大虎,給兒子取名趙二虎。
“三大爺,是我!”
“哎呀,你小子命真大。這麼久不回來大夥還以為你死了呢。”如此冒昧的話,閻埠貴張口就來,顯然趙二虎在這個大院隻是個邊緣人物。
“三大爺,我先回去歇著。”說完提著笨重的麻袋進門, 他得先理清劇中人物和顯示是否有偏差再做其他打算。
嚴格算起來,閻埠貴說趙二虎死了也沒錯。
原身隻是個小學文化的獵戶,借著重工輕農方針的東風,58年下半年進廠,59年初成了小食堂的特別采購。
其實就是頂著采購的名頭,靠打獵手藝為小灶提供肉食。
第一年還不錯,可從1960年七月一切都變了。因為災荒,市麵上已經沒有鮮肉供應。官方開始組織大規模的狩獵隊伍拉網式打獵。
京都周邊的獵物被犁了一遍又一遍。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再高明的獵人也不能從死寂的荒山中變出獵物。而采購跟其他鐵飯碗的工作不同,是要考核業績的。
連續完不成采購任務,處境也就越發艱難。
61年春節過後,走投無路的趙二虎打了申請,開了介紹信,毅然決然的踏上去東山省的征途。
獵人遇到獵物應該算是運氣好,可對於餓著肚子進山的趙二虎來說卻是致命的。麵對衝鋒而來的野豬,沒有力量,獵槍失去準頭,也沒辦法躲閃。直接被撞飛出去。
吳興明是個躺平的社畜。偶然間在紅柿子平台看到四合院小說,因為觀念不同跟書友杠上了。
底層社畜沒別的本事,就是軸就是強,為了辯論勝利,愣是下載全劇,不快進的刷了五六遍。
這天騎著電動踏板用新換的中控屏看劇入了迷。一頭紮進山穀撞上一塊巨石。
石頭沒事,車沒事,人沒~~了!
也許是執念打動上蒼,讓他帶著電動車一起穿越到了這個四合院小透明身上。
中控屏定格在他身死道消的山穀,此刻一隻野豬正在裏麵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