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這個老不死搗亂,六根父母和二大媽就翻不起浪,除了哭喊什麼都做不了。
“大夥讓讓。捕快來啦!”
眾人聞聲望去四個捕快一起走來,領頭的一個在主管辦公室見過。
“捕快同誌,你快給我們做主啊。這個畜生要殺我們家老劉,快抓他吃花生米。”
“嗚嗚嗚。我家兒子快不行啦,快救命啊。”
剛剛嚇得不敢指責趙二虎的二大媽還有六根爹媽,此刻見了捕快像是有了主心骨,披頭散發語調淒厲的跑過來告狀。
七嘴八舌的控訴趙二虎的累累罪行。
趙二虎也不廢話,直接拿出房契展示
“捕快同誌,事情起因是這三個人不準我回家,還用這根木栓打我,你看看木栓都打斷了,這要是打我頭上,哪還有命在?我是正常回家,這是房契剛從商業局拿回來的。現場都是人證。”
幹脆利落把事情概況後就閉口不言。
“你先把腳拿開吧。”領頭的衙役姓吳,接過房契掃了一眼。
趙二虎立馬照做。
被踩了十分鍾的易忠海貼地那半臉,已然血跡斑斑混合著黃泥頗有幾分狼狽。另一半有著清晰的鞋底花紋,今天這個麵子是丟到姥姥家了,大院內外都知道95號大院一大爺被人踩到地上。
起身後眼神怨毒的瞪著趙二虎,沒有辯駁。
吳隊長他熟,有話私下說。春秋筆法,不利的事大化小。有利的事上原則,上價值,上影響。他熟!
“小劉小李先送傷員去醫院,小趙,詢問證人。”
吳隊長紛紛完屬下轉頭又問趙二虎“你詳細說說經過,實事求是,不可添油加醋。”
趙二虎當然沒必要撒謊,原原本本把事情經過詳細複述。
這…
易忠海見到這一幕瞳孔急縮,胸腔劇烈起伏。
衙門他熟,他知道這裏問,意味著什麼。這是公事公辦?
連續的判斷失誤讓他有點神經質。剛以為衙門會向著自己,短短幾秒鍾就被打臉?
這小畜生走通了衙門的路子,所以才會有今天的事?
什麼全院大會,什麼討飯,什麼打包滾蛋,都是在演戲?
這孫子拿老子當傻子耍?
越想越氣,胸口劇烈起伏,羞怒交加下,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易師傅,你有什麼補充的麼?”
吳隊長照例詢問,這時候隊員也在人群中問詢了完整過來彙報。
易師傅??
“趙二虎 ,他….你個….嘎!”
怒火攻心的易忠海還是沒挺住,兩腿一蹬直直後挺。
好在被眾人扶住,抬走。
趙二虎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吐槽。好麼,這是輪番給醫院創收啊。
最終禽獸都去醫院,隻有趙二虎這個受害者被帶回衙門。
周圍人群看著這出魔幻大戲也是感慨萬千。
唯一堅挺的大爺閻埠貴站在人群中,也是滿臉失落,他失算了,失去了跟趙二虎拉近關係的機會。
可這也怪不得他啊,誰會把人情做在一個將要回農村,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的人身上?
誰能想到,這小子自始至終都在演戲。
誰敢想象,這年月還有賣房的渠道。
這小子真邪性!!!
等等!!!
買房渠道?
商業局?!
僑彙券?!
冉秋葉?!
一道亮光閃過腦海,把所有的信息都串聯起來,心中有了猜測。
“我出去一趟”閻埠貴回家趕出自行車,急匆匆的消失在大家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