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虎暗自得意,前世看的地攤文學有寫,女人對你敞開心扉那就離敞開…咳咳
倆人找了個背陰地,相隔二三十公分,並肩而坐。
“我早就聽說我公公那人摳門,卻並沒放在心上。這年月精打細算是好事,不至於餓肚子。可我沒想到他摳成這樣。”
於莉緩緩開口本來還很平靜,沒說幾句話幽幽的語調就起了波瀾。
“哪有這樣的,家裏白麵全買了,嫁進來四天,一天吃兩頓、早晨窩窩頭就鹹菜,晚上棒子麵粥,就這樣的飯菜還隻能吃半飽。餓的我晚上肚子直打軲轆,連覺都睡不好。”
於莉越說越激動,肩膀也開始微微抖動
“這還不算,他們居然想讓我回門的時候,把我這個月的口糧帶過來。
我自己嫁不好也就算了,可我不想讓家裏人擔心,這回家帶口糧的事被人看見,街坊四鄰還不知道怎麼笑話我家呢。”
“這我知道,閻老摳可不是白叫的,買半瓶酒越喝越多,到年底能剩一瓶的主。吃上是真的要受委屈了。不過閻家有點好處就是一視同仁。不會磋磨媳婦。”
“這哪是受一點委屈,困難時期家家都困難我在娘家也吃的不好,這都一個多月沒見點葷腥了,本想著自己結婚總該能解解饞吧。這可倒好,就一碗黑麵條,連個雞蛋都沒有。”
於莉打開話匣子,也不用趙二虎遞話主動就往外倒。
“不對啊?!”
趙二虎疑惑的問道
“你在娘家一個月沒吃到葷腥?”
於莉聞言有些扭捏,心想反正家醜都外揚了也不在乎多說一句
“不瞞你說,上次吃肉還是托你地福,就是上次院裏買肉燉魚那次。”
“不對不對,這事不對。”
趙二虎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是不是你父母不喜歡你偷偷吃了?”
見於莉一副疑惑的表情,解釋道
“不可能沒吃肉啊,閻家給你家下的聘禮十多斤肉呢。”
“絕不可能,下聘那天我也在場,四塊錢二斤糖。咱這邊就這規矩。”
於莉堅定地說道,自己的聘禮下了多少她還能沒數?
“不會吧,閻老摳這狗東西這麼黑麼?你下聘的東西還是我提供的呢。一個豬頭,二斤肉, 一斤東山省黑木耳,一斤蜂蜜,再加一隻野雞。合著你家什麼都沒收到?”
“你…你說什麼?我怎麼越來越糊塗,我結婚為什麼是你下聘禮。這…這些東西我聽都沒聽過。”
見於莉這麼說,趙二虎知道這些東西應該是被閻埠貴賣了,不過這倒是意外之喜。
“哎,你公公怎麼這樣。當時我去他家喝酒,正商量聘禮的事呢。我一聽這麼漂亮的嫂子肯定不能虧待人家,聘禮要多下才有麵。就…嘿嘿,沒想到這…哎!”
不知道有這些東西還好說,如此荒年聽到這些本該是自己聘禮的東西都沒了,於莉的情緒徹底失控。
肩膀聳動,抽泣聲也清晰可聞,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趙二虎屁股慢慢挪過去,手伸到背後輕輕攬住纖腰。
單薄的衣衫下火熱身軀那美好的觸感讓趙二虎心頭一蕩,另一隻手輕撫細嫩的麵頰,稍稍用力,讓於莉的腦袋靠到自己肩膀上。
嘴裏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我能弄一次就能弄下一次。以後我隻給你一個人吃好不好。”
“這怎麼行,我們非親非故,我怎麼好意思要你的東西。”
聽說趙二虎還要給她好東西,讓她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見倆人曖昧的姿勢有點不妥,不著聲色的站起來想趁機脫離魔掌。
那知這個不要臉的也隨著她起身,攬在腰上的手輕輕發力,竟讓她整個人都跌進了他懷裏,嘴裏還假模假式的繼續安慰著。
“我第一次見你就有種特別親切的感覺,所以才會相信閻老摳的話,以後再也不信他了,有好吃的直接給你好不好。”
於莉知道倆人這樣曖昧不好,也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婦,不應該隨便要別的男人的東西,可在這饑荒年月,這些東西的魔力非一般人所能抵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