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不明白事情怎麼突然發展成這樣。
“媽的,這麼好的東西也堵不住你們的嘴?亂嚼什麼舌根!快點拾掇起來滾蛋。老子要送這小子去包紮,沒工夫跟你們瞎扯淡。”
好在他還有幾分急智,菜雖然撒了,可這年月沒人嫌棄。人群聽聞,一擁而上。四個大菜幾秒鍾就被搶光,就連還沒來得及結冰的湯水也有人趴在地下吸兩口。
這麼做一舉兩得,這些人拿了菜多少會口下留情,再一個他自己根本沒機會拾掇,就這麼攤在地上讓更多人看到,不知道傳出多少花樣。
見眾人散去,心裏稍稍放下點,望著已經迷糊的董大,腦袋上一條觸目驚心的大口子,還在不斷冒血水。狠狠啐了一口唾沫,背起他朝醫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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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已經散去,地上的菜被打掃了個幹淨,連湯水都被人連泥土一塊鏟走,趙二虎看著那灘幹涸的血漬直皺眉。這董大還真是個狠人。
子曾經曰過:有教無類。
趙二虎沒那本事教導別人。他奉行的是有交無類。地位名聲財富這些不是他交往人的指標,三教九流隻要對胃口都可交往。有一次從黑市回來,看到董大一手一個抱著弟妹跌跌撞撞的往醫院跑。自身比較瘦弱,倆孩子都十來歲,盡管瘦,分量也不輕,向前奔跑重心不穩。一次又一次跌倒,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來。
趙二虎幫忙把倆孩子送到醫院。
醫生上手一摸,額頭燙手,量下體溫40度,還想埋怨怎麼這麼晚才送來,見了董大淒慘的模樣最終還是咽了回去,並找來外科幫他處理傷口。
趙二虎看著醫生從他膝蓋胳膊等支撐的地方摳出來的小石子碎玻璃也是頭皮發麻,見識了這個狠人。
這次隻是讓他找個由頭跟傻柱打一架,自己找機會受點傷,夠由頭把傻柱拘留三五天就行。沒想到這哥們還是這麼狠,這一下控製不好真有可能把命都丟掉。
好在,目的達到。這波就看傻柱如何抉擇了。計劃已經跟董大對好,到了醫院先裝病拖著。今天臘月28還有三天過年,先把傻柱關到三十晚上,讓他錯過年前的廠子裏的招待。
如果傻柱願意賠償,那就三十晚上或者大年初一寫諒解書。不願意賠錢,那這傷勢夠他關三個月到半年的。拘留幾天工作還能保住,關好幾個月那就歇菜吧。所以傻柱沒得選,隻能破財免災。可他還有錢賠償嗎?
今晚的招待任務,小楊就會接替。秦淮茹這個幫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估計到現在還不知道後廚多了小楊這麼個人。為了以後的飯菜也許真的會咬咬牙說服賈張氏出錢。
不出錢,傻柱這個血牛工作丟了,賈家吸誰去?
出錢?
就算傻柱放出來又能如何?關鍵時候掉鏈子,而且已經有人能頂替他完成小灶。那他還有什麼特別價值?以後想拿剩菜?可以,拿大鍋菜吧。
賈張氏出了錢,救回個沒油水的草包,能輕易饒了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