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賈張氏現在絲毫不怕她了,幹活的時候摔摔打打罵罵咧咧,給她半斤麵做飯,她能自己吞四兩,每次端飯還故意把手指弄得黑乎乎的往碗裏伸。聾老太被人伺候慣了哪受得了這個,可她想教訓教訓賈張氏的時候才發現,沒有作為一大爺的易忠海撐腰,根本無計可施。

隻能去劉海中家裏鬧,讓他出麵教訓賈張氏。

然而賈張氏居然領悟了遊擊戰的精髓,劉海中獨自來,就連他一塊罵。

氣的劉海中召開大會就立馬服軟。開完大會又故態萌發。

然後劉海中再次找上來,再對罵,再開會,再服軟。院裏大會也不是說開就開的,大事開會逢年過節開會,為這點屁事開了三四次會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婁曉娥月份大了,回娘家待產,雨水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沒能力治賈張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聾老太也隻能忍著惡心吃著賈張氏做的豬食。

盼著周末雨水回來或者婁曉娥偶爾回來探望的時候才能吃點正常飯。

連身在其位的二大爺劉海中都搞不定賈張氏,易忠海一個過氣一大爺,說這種片湯話又有什麼用?

提到賈張氏反而讓她又覺得頭疼肚子疼,惡心反胃。

易忠海順著話頭引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幹媽說的對,賈張氏不過是挑梁小醜,罪魁禍首還是趙二虎這個畜生。我們不好過,也不能讓他舒坦了。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就算賠上這條命,我也得咬下他一塊肉。”

一提趙二虎,小溫馨的氣氛瞬間消失,室內的溫度仿佛都提高了好幾度。兩人眼神都變得嗜血猩紅。

“你確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對付那個小畜生?考慮好了麼?”

良久,聾老太沙啞的聲音打破僵局。

“當然確定,幹媽不用忌諱,有話直說。”易忠海語氣低沉而冰冷

“隻要這小畜生活著,我們就永遠沒有希望,還不如拚一把。”

聾老太點點頭,眼神直視易忠海

“這小畜生滑不溜秋的不好對付,我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想辦法,想來想去別的法子都有風險,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去撞死在他家。無論如何他也逃不了幹係。老太婆我都八十歲了,活夠本了,拉上這小畜生墊背正合適。”

易忠海大驚失色,撲通一聲跪倒,將臉埋進聾老太懷裏失聲痛哭

“幹媽,不要說了。我絕不允許你這麼幹。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媽的,這個老不死的又耍心眼,幸虧老子掩飾的好。

聾老太心中暗罵:哼!小兔崽子你還是太嫩,眼珠子提溜亂轉是騙不了人的。

麵上卻是一副慈愛長者的模樣,摩挲著易忠海的後背

“這小畜生跟曉娥奸情的事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易忠海調整好情緒,抬起頭來無奈苦笑

“幹媽不是我不信任你,你去年說他倆可能有事我就一直留意。跟資本家女兒偷情足夠他身敗名裂,但凡有點苗頭我也不至於等到現在。

婁曉娥雖然經常去趙家,可趙家不光小畜生一個人,他媳婦姐姐一家子都在,根本幹不了那事。

小畜生去許家,也都是找許大茂喝酒,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