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就什麼都不做了嗎?守株待兔?”
“不,我們該去拜訪一下這位縣令大人了?”
坐在馬車上,我和肖澤升麵麵相覷,氣氛有些微妙,不禁想找點話聊“良二呢?他不和我們一起嗎?”
“他另有事做。”
又慢慢的靜止了幾秒,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微顫的說到“那張縣令見過我。”
他聽聞一頓,好看的眉頭緊皺“什麼時候的事?他看到你全臉了?”
聽到這話有點責備的意味,我難免有點委屈“就...就上回去悅心閣的時候,我當時戴了麵罩,他應該隻看到了我半邊臉。”
“算了,我這裏有特製的人皮麵具,隻是戴上和取下時會很疼,原本是另有用途,但現在,你不能被發現。”
說著,從馬車底部拉出一個小匣子,打開後,滿是冰,在冰上覆蓋了一張人皮麵具,具有和人臉一樣的紋理,就連膚色也極為逼真,就不知道韌性觸感如何,想著想著,正準備摸上去瞧瞧時,卻被肖澤升一把用手打斷了。
“這冰可是從萬裏以外的北疆極寒之地運來的,在經過我秘密藥水浸泡,摸一下,凍掉你的整個手指頭。”
聽到此話,我理虧的埋下了頭,看著他熟練的戴上手套,打開一個小瓶子,頓時空氣變的難聞起來,我捂住了鼻子,不解道“什麼東西,那麼難聞。”
聞言,他揚起了一抹笑“沒什麼,臉伸過來。”
冰冰涼涼的觸感從臉頰襲來,看著麵前放大的臉,不經意的發現他臉頰皮膚光滑水潤,與他的背部猙獰形成鮮明的對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左眉那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將此形成了一道斷眉,再看其麵相,心裏有點詫異,總絕不可能一個戰場上的大英雄會落得這種結局。便不由的開始懷疑自己的看相準確度了。
“好了,看看。”說著,肖澤升又從車底拿出一塊銅鏡遞給我。
我呆了呆,忍不住笑出聲“你這是百寶箱啊。”
又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皮膚雖不似原本的光滑白皙,氣質也不似先前的活潑靈動,可卻也獨有風味,一副碧玉溫潤的江南大家閨秀模樣。
到達衙門後,張縣令早已到達,瞧著我們走下馬車後,忙上前俯身作揖道“下官見過武王殿下。”
肖澤升擺了擺手讓他起來,他隨即帶我們走到大廳,在他們聊了一會兒後,肖澤升在暗地戳了戳我的背脊,我一怔,馬上想到了什麼,用一種不大不小的語氣對肖澤升說“大人,我肚子疼,想去如廁。”
語畢,隻見張縣令急忙喊來婢女帶我去。
在我正走出大門時,肖澤升嘲笑了我一番“我這愛妾,就知道磨人,明知我要來辦事,還一臉賴皮的跟著我,就好像我要被人引走了般,張縣令,你來說說這該如何辦?”
聽到這話,我內心燃起一陣火,暗罵了他一頓並同時問候了他祖宗。
而一邊的張縣令卻阿諛“武王殿下英明神武,氣宇軒昂,那些女子擔憂是極為正常的,殿下如果實在是煩惱了,完全可以冷落她們一段時間,好讓她們認清自己位置。”
我心裏暗暗哼了一聲,後麵的話,我沒有聽到,不過,想來也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一路上,我與這婢女交談,大概了解了這府裏的具體構造。
即將到達茅房時,我使計支走了那婢女後,急忙走到書房,一進來,便感覺一股涼氣向我襲來,查了查書架,發現並無異常,又看了看案台,也同樣如此,正準備離去,外邊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心裏一驚,急忙躲到一個書架的簾子後,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