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亓都中心商業區排名前三的一所酒吧,名為午夜飛行。
開設在寫字樓的頂層,營業時間晚上八點到淩晨兩點,有包廂可供過夜。
這所私人酒吧以複古輕奢為主題,隻采用會員預約製,不同於別處的繁華喧囂,獨有的風情與格調,令上流社會的客人們流連忘返。
鍾泊受許然的邀請,為對方的某位朋友慶祝生日。
許然說,自己的女朋友張雅也會來,正好一起介紹。
昏暗的燈光下,感官沉淪,迷醉的調子在耳邊低訴,讓欲望在心穀肆意流淌。
台麵中央有星星點點的燭火,而邊緣,擺放著一杯店內的招牌雞尾酒,黑色幽默。
鍾泊拈起馬提尼杯,略過薄唇,淺淺地品一口,任辛冽在舌齒間自由漫延。
他很久沒光顧過酒吧,眼下對這種隱秘而輕鬆的交際氛圍十分享受。
這一桌共有五人,自己、許然、張雅、譚見,以及生日的主角,向恬。
向恬是許然父親公司裏的實習生,與許然關係很好,興趣也相近,所以成了好朋友。
許父為了打磨兒子,讓許然從基層的財務幹起,向恬也是一個部門的,工作日兩人時常見麵,許然無意得知今天是向恬的生日,所以帶他來酒吧慶祝。
向恬在陌生城市沒什麼朋友,自然一口答應。
鍾泊與向恬不熟,在路上買了花束與紙杯蛋糕,作為禮物送給這位生日主角。
至於張雅,他知道對方是公安局長的女兒,工作賣力,經常加班,又是許然的女友,所以送了她一大袋黑色象牙咖啡作見麵禮,不算昂貴,卻已是咖啡中的極品。
過生日的向恬情緒高漲,不到午夜十二點,就已在禮物堆中酩酊大醉。
不止如此,他還大聲嚷著,要去包廂點歌獻唱,玩個通宵。
許然無奈,把他拉了回了座位,明天是工作日,可不能這麼放肆。
“他怎麼了?”
鍾泊可以察覺,向恬的狀態有點不對,像是為了掩飾失落,裝作開懷。可畢竟隻見過一麵,他不好妄加關心,於是沒有揭穿對方。
許然說:“這家夥失戀了。都過去半年了,還沒緩過來,窩囊。”
原來是戀愛問題。
鍾泊見他說得輕鬆,打趣道:“之前也不知道是誰,在電話裏和我抱怨,說女朋友太忙,生怕……”
許然一默,臉紅著轉移話題:“你們還要吃什麼,點點點!我買單!”
張雅看出端倪,扯過了許然的耳朵:“你膽子肥了,敢和朋友抱怨我?”
許然忙說:“不敢,不敢,我就是怕你工作辛苦,真的!”
鍾泊為好友解圍:“是這樣,他說很擔心你。”
張雅聞言,輕哼一聲,這才放過了許然。
她看向鍾泊,忽地想起一件事,對他說:“你家之前那事兒……我同事已經把調查進度和你說過一遍了吧?”
鍾泊知道,她說的是房子裏被人吊死貓的事,回道:“對。”
這件事交給了譚見對接,兩天前,負責案子的人員說,已經找到監控視頻裏的兩人了。
他們屬於本區的一家滅蟲公司,該公司沒有經營資質,隻有七個成員。
主要業務是殺蟲滅鼠,如果有訂單,也會撲殺一些流浪的小貓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