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穗寧是怎麼回事,幾日不見居然變得如此不可理喻。好賴都不吃,不知道是不是掉進水裏磕壞了腦袋。”
“明明上回我私下探她的口風,她都已經默認了。這一回有姨娘前去,還打著小侯爺的名號,我以為她怎麼也會同意的。”
菡萏院裏,江雨薇一進門便氣呼呼的開始發牢騷。羅氏見狀,趕忙讓身後的嬤嬤把人都遣出去關上了門。
江雨薇在椅子上坐下,目光透過窗戶看向寧心院,惡狠狠瞪了一眼。
“我就說她的乖巧是裝的,現在終於裝不下去了,露出了本來麵目。”
聽著這話,羅氏也皺起了眉頭,照理來說一個人不可能短時間內變化這麼大,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那一日,你讓雲香推了她下水,是不是被她看見了?”
江雨薇聞言,心虛的別開了眼:
“應該沒有吧,我在後頭看著呢,雲香趁她不注意推她下去,她完全看不到後麵。而且雲香跑得快,流蘇也沒有看到她。”
江雨薇原本的想法是,江穗寧最好意外身亡,她就可以替嫁到侯府。
後來,羅氏給她分析了情況,她才知道自己做錯了。
侯府那樣的門楣,若不是當初衛氏定了娃娃親,就是江穗寧這個嫡女,也是夠不上的。
若真的江穗寧出了事,廣平侯府一定會第一時間退婚,到時候,江雨薇別說替嫁,就是做妾,都怕是進不去廣平侯府的門。
現在也就是仗著江穗寧這層關係,再加上江雨薇用盡心力勾搭小侯爺盛元麒,讓盛元麒正上頭有的三分勝算。
江雨薇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
若不是大夫看過,來稟報說江穗寧沒有性命大礙,她們說不得還得搬一點好東西出來,給江穗寧養一養。
江穗寧不能死,不僅不能死,還得好好哄著,讓她同意自己進廣平侯府,這樣事情才好辦。
江雨薇一想到自己要去好著江穗寧,肚子裏就開始憋火。
她哪點比不上江穗寧,不就是江穗寧托生了個好肚子,占了個嫡女的名頭嘛,老天真是不公。
江雨薇一臉的不甘,羅氏哪裏看不出:
“事情既然都做了,看不看見都無所謂。萬一她真的知道,沒有證據,我們死不承認就好了。
現在麻煩的,是她敢拒絕反抗我們,平妻的事,更是想都不想直接回絕。這件事怎麼解決,才是最要緊的。”
說到這個事情,江雨薇一下認真起來:
“江穗寧自詡孝順,最是聽父親的話,不若讓父親去說?”
羅姨娘搖頭:“不妥,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父親這個人最好麵子,若是由江穗寧直接提出來還好,要他去說,他怕是拉不下那個臉麵,實在不行了,我再去你父親那裏想辦法。”
江雨薇:“那怎麼辦,姨娘可有什麼好法子?”
羅氏看了她一眼,歎了一氣:
“眼下還能怎麼辦,趁著小侯爺對你上心,隻能讓他直接和江穗寧說了。隻要小侯爺願意為你出頭,不怕江穗寧不鬆口。”
江雨薇想了想,點點頭。
原本她自覺可以說服江穗寧,也想讓盛元麒知道自己有本事,才沒有讓他出麵。
羅氏知道她心中所想,勸道:
“現在是咱們高攀人,隻要小侯爺願意為你做,就讓他去,他為你做得越多,以後也會更珍惜你些。
隻要能順利進廣平侯府,做了平妻,你這一輩子就不愁了。”
江雨薇兩眼放光,連連點頭,腦中想到什麼又有點忐忑:
“可是,這畢竟隻是小侯爺自己的想法,廣平侯和廣平侯夫人那裏,怕是不好交代。”
羅氏:“隻要江穗寧能順利嫁過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