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聽著這話,心中一驚。
“皇上,沒有的事,這件事是誤會。”
德妃一聽問話就知道,應該是許貴妃剛剛說了什麼。
她也是為此事而來的,自然知道自家兒子對江家小姐無意。不僅無意,而且還要把江家小姐推給夜昊。
為了不讓七皇子和江家小姐求賜婚,夜凜放出了自己和夜昊上折子求賜婚的假消息。
今日她就是來為夜凜放出來的那個假消息善後的,以及提一提夜昊的婚事。
隻是,眼下許貴妃先來,她不知道許貴妃說了什麼,這件事不敢貿然提。
折子的事,隻看皇帝會不會問責,若皇帝不會問,那便是這道假消息沒有傳到皇帝的耳中,既然皇帝不知道,那她就沒必要多此一舉。
皇帝:“哦,竟然是誤會。”
德妃:“是,江家大小姐和凜兒,沒有什麼來往,更談不上情誼。
而且江家大小姐在大殿上說,此生非七皇子不嫁,若強行賜婚,怕是隻能成一對怨偶。”
皇帝:“既是誤會,那此事便罷。”
“是。”德妃聽皇帝沒有提起折子之事,默默的鬆了一口氣。
許貴妃在,夜昊的婚事她也不敢提,隻等著私下裏衛家和丞相府說好再來了。
就在這時候,康公公進來稟報:
“啟稟皇上,鎮北侯求見。”
皇帝:“鎮北侯來了,讓他進來。”
許貴妃和德妃見狀,趕忙道:
“皇上政務繁忙,臣妾告退。”
二人退下。
鎮北侯進了禦書房。
鎮北侯今年六十出頭,半頭白發,但精神矍鑠,一舉一動都能看出來,這是久經沙場的武將,跟朝中的文官不同。
“微臣,參見皇上。”
皇帝兩口喝完湯,看向鎮北侯:
“愛卿免禮。”
鎮北侯起身,又行了拱手禮:“多謝皇上。”
“說吧,什麼事?鎮北候似乎,許久都未入宮了。”
鎮北候又一拱手:
“皇上,微臣今日來,是有兩件事,想要跟皇上說。
第一件,是想要跟皇上請辭西境的兵務。”
鎮北候一邊說著,一邊呈上了手中的兵符。
皇帝一看,眉頭微挑:
“愛卿這是何意?”
鎮北候:“啟稟皇上,微臣年紀大了,帶不動兵了。微臣府上,也沒有可用的將材,微臣慚愧,兒孫不濟,皆難擔大任。
微臣交出兵符,朝廷正好可借此培養新的武將,以免萬一有什麼事,朝廷無武將可用。”
鎮北候一番話,為國為民,大仁大義,挑不出半點錯來,那些挑剔的禦史們聽了,都得為鎮北候拍手叫好,讚一句:鎮北候高風亮節。
但是皇帝,卻是神情一凜,眼帶探究:
“第二件是什麼?”
鎮北候穩住心神:“第二件,便是想要向皇上求一紙賜婚。
皇上也知道,微臣老來得女,對這女兒甚是疼愛,便想要為女兒找個歸宿,想要求皇上賜個婚。”
皇帝表情了然,往椅背上一靠:
“不知鎮北侯,想要讓朕賜婚的是誰?”
鎮北候抬頭看了一眼皇帝,見皇帝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一時心中有些忐忑,但話已經說到這裏,也不能退卻,隻能說完。
二皇子想要他的兵權,他不能不給,眼下他還能用兵權謀一樁婚事,要不然這兵權白讓他交,他也得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