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廣平侯府夫人龐氏,身著素衣,後背負荊,半跪在江府的門前。
一旁,江雨薇低著頭,雙膝跪地。
這個消息很快被暗處的人宣揚出去。
江府門口,不一會兒就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老百姓。
“這……怎麼回事?侯府夫人怎麼跪在了江府門口,還這副模樣。”
“聽聞是侯府夫人對江家大小姐負荊請罪,說是在孔府事件裏,侯府夫人對不住江大小姐,特此請罪,以表誠意。”
“好好的請什麼罪,實在匪夷所思。”
“就是就是,見過男子負荊請罪,這還是頭一回見一個夫人負荊請罪,如此也太丟人了一些,在廣平侯怕是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誰說不是呢,廣平候怎麼也不管管,侯府夫人做這種事。”
“就是就是,上回在孔府,出言要打江大小姐,好好的做客被打,也虧得廣平侯夫人做出這種事。
現在又弄這一出負荊請罪。怎麼總幹一些別人都不幹的事,也不嫌丟人。”
就在眾人看著熱鬧討論著,有人擠過來,對著眾人道:
“打聽清楚了,這廣平侯府的夫人是為了自家兒子的婚事來的。
這負荊請罪,向江大小姐道歉,就是為了恢複從前兩府的婚事呢。”
眾人皆一臉不可置信。
“不會吧不會吧,這廣平侯府也太不要臉了吧,恢複婚事,虧侯府做得出來。”
“是啊是啊,當初想盡辦法要退婚的是他們,現在又要來恢複婚事。”
“聽聞廣平侯府的小侯爺,傷了身子,有礙子嗣,原本說了一門餘家的親事黃了,這侯府夫人才把主意打到了江府。
若不然,一個侯府夫人,哪能拉下臉麵來做這種事。”
眾人麵麵相覷。
聽著似乎沒什麼問題,就是一個母親為了自家孩子求一門親,但是這件事,怎麼看怎麼覺得怪怪的。
一時也不知如何評論才好。
“侯府夫人旁邊跪著的是誰?”
“那是小侯爺的小妾,江府的庶女。”
“就是當初跟小侯爺勾勾搭搭,珠胎暗結,為了嫁給小侯爺,陷害自己嫡姐的那個庶女?”
“可不是嗎?就是她。”
大家都失語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今日這一出,實在讓大家開了眼。
江府大門口鬧這一出,江府中的人自然也聽說了。
其中,柳姨娘和江蓉也聽到了消息。
江蓉想要去門口看熱鬧,被柳姨娘拉住,江蓉隻得乖乖待著。
“都這樣了,大姐姐不會真答應吧?”
柳姨娘想了想:“大小姐肯定是不想答應,但是這門婚事,怕是得成。”
江蓉不明所以:“為什麼啊?這廣平侯府之前做出了那種事。
現在又一個長輩來負荊請罪,一個小妾來跪,這是逼迫大姐姐。”
柳姨娘:“這你就不懂了。
你光看到表麵,但是沒有看到這裏麵的糾葛?
這廣平侯府夫人,一個長輩,來負荊請罪,為一個晚輩小姐道歉,這態度算是很好了吧,姿態算是放得低了吧。
人家都做到這一步了,往後要是再有人拿孔家那件事說什麼,是不是有點得理不饒人的嫌疑。
侯府夫人求兒子的婚事,又把江雨薇也拉來跪著,就是為了給大小姐表態:
江雨薇就是一個奴婢,大小姐以後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等過府後,江雨薇便任由大小姐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