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昊笑了一陣,又道:
“老二個不要臉的,居然這麼坑老七。
老七居然能忍,這就想不通。
走走走,咱們去一趟七皇子府。
本王得讓七皇弟知道,這老二的卑鄙行徑。”
這鍋背就背了,這錢被騙就騙了,但不能讓老七蒙在鼓裏呀。
最好讓這兩人打起來,那才過癮。
夜昊心中想著這些,越想越覺得有意思得很。
帶著杜老便往七皇子府而去。
路上還不忘囑咐杜老:
“杜先生啊,你年紀大,見的事多,一定要給這些晚輩好好的上上課。
別讓他們動不動的就上別人的當。
天天上一當,當當不一樣,讓人看笑話。
這老七,就是太單純,本王這個做哥哥的,看著都心疼。
不去指點他一二,本王心中難安。”
夜昊口中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一副為對方著想的模樣,臉上的幸災樂禍卻是半點都不少。
杜老低著頭,拱手應下:“是。”
“皇室兄弟和睦,兄友弟恭,實是大周之福。”
這一頂高帽子戴著,夜昊瞬間抬頭挺胸,心中美滋滋兒。
迫不及待的前往七皇子府,去給這位七皇弟好好上一課。
怎麼就出了這種事呢?
一個皇子,就這麼窮得叮當響,造孽哦。
丞相府。
戴幕僚把消息送到了丞相府。
許丞相看完:“二皇子倒是有魄力。
這個時候,能壯士斷腕,雖然貼了四十萬兩銀子,但到底把本金保留了大半。
而且一手賣掉,少了許多麻煩。
要不然,等新的糧食進城,他這些絕對賣不起價。”
不好賣,就意味著資金回籠慢,等的時間更久。
一等,更多的問題就出來了。
光儲存,都得費心費力許多,一個不好,下雨漏水,受潮生蟲,整個倉庫的米怕是都要受牽連。
一手賣掉,一勞永逸。
許丞相說完,歎了一口氣。
平心而論,夜凜真的有幾分帝王作風。
若夜昊能有夜凜能力的一半,他都不至於常常一籌莫展。
他看向戴幕僚:
“五殿下呢?”
戴幕僚低著頭,回答:
“五殿下,去了七皇子府。”
許丞相皺眉:“他去七皇子府做什麼?”
戴幕僚低著頭,不敢回答是看熱鬧去了。
許丞相見著這狀況,略微一想,就想到了夜昊應該是聽說了七皇子買了二皇子的糧食,要去湊熱鬧。
他幾不可見的歎了一氣。
“你剛剛說,七皇子買了糧食,準備下個月送到邊境去,給邊境的將士們?”
戴幕僚:“是,七皇子這一回,雖然當了冤大頭,買下那麼多糧食,這個價格倒是劃算。
運到邊境去,給將士們……
這一大批糧食,能為七皇子得不少好名聲。”
許丞相:“你的意思是說,他在花錢買名聲?”
戴幕僚頓了頓:“這一點,屬下也不好說。
按照從醉香樓傳來的消息,七皇子買下這批糧食,幾乎是傾家蕩產了,五十萬兩整的,剩下的十萬兩,連碎銀子都拿出來了。
若說是做戲,又不見七皇子的人出來宣揚,我們都是偷偷知道的。
而且七皇子之前的錢,全部都用在了軍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