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寧:“嗯,你沒有做錯什麼,是蕭老夫人不對。”
夜湛:“一開始我十分難過,現在不難過了,她們原本就是這樣的人,是我看錯了而已。”
上回在說到江詮和衛琉璃的時候,他記得阿寧說過:任何關係都不應該隻因為一句稱呼而存在,他現在深有體會。
穗寧點點頭:“是。”
夜湛看向她:“我聽說了,衛家舅舅來過了。”
穗寧:“嗯。”
夜湛:“是為了蕭家的事?”
穗寧略頓了頓,沒有隱瞞:“是。”
夜湛:“他們那般愛護你,出了這樣的事,定是來問問我的態度的。
“阿寧,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夜湛說著,把剛剛那個長盒子從矮桌上拿過來,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卷卷軸。
穗寧麵露疑惑,看著卷軸:“這是什麼?”
夜湛:“我的承諾書:今生隻此一妻,絕不納妾。
“大婚那日,你上門迎親,把卷軸中的內容當眾宣讀,然後把它交給我。”
夜湛說著,起身走到桌案前,從書架上搬出湛王府的大印,按上印泥,而後把大印端端正正的蓋上去。
這才把卷軸抬起吹了吹,交給了阿寧。
穗寧接過來,有些愣愣的。
看完卷軸上的話,喉嚨幹涸:“殿下不必如此……”
夜湛:“除了應該給你一個交代,這也是我真正想要做的事。”
穗寧看向他,一眼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情意和認真。
“你,想好了?這件事如果真做了的話,以後怕是就不好悔改了。”
當著全城百姓的麵,說隻娶一妻絕不納妾,以後若違反誓言,那就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夜湛對上她的目光,表情嚴肅,認真的對著她點了點頭。
“是的,我想好了,也十分確定。
“對於納妾的事,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就是這樣想的。
“阿寧,我隻要你。”
穗寧聽著這話,愣了半晌。
說不上來什麼感受,就是好像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隻能看得到他。
夜湛的真心彰明較著,給她十足的安全感。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我心中,十分高興也十分感動。
“多謝殿下的愛重。”
夜湛略略低頭:“如果一定要謝,該是我說:謝謝阿寧,來到我的身邊。”
二人相視一眼,笑意達心底。
次日,一早。
蕭府三房的人都聚集在廣壽堂。
老夫人臉上氣轟轟的,看了一眼大房的蕭義和阮氏,哼了一聲,又看向二房三房,開口道:
“大房說,想要分家,這件事你們怎麼說?”
她是不願意分的,並非舍不得大房,而是說出去有些不好聽。
這也太不把她老婆子放在眼裏了,父母在就要分家,實在是大不孝。
但是大房態度堅決,她懶得爭論,便直接把二房三房的人都叫了過來。
三房孝順,二房聽話,大房說出這種話,二房三房肯定是要幫著她的。
說完這句話,蕭老夫人便沒再開口,等著二房三房的人,把大房的人罵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