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漸盛。
最近京城沒有什麼新鮮事。
實在要說,那就是景桑樓從冬日便推出的新吃法:火鍋。
火鍋一出來,讓景桑樓的名聲又火了一陣。
景桑樓生意好,有許多模仿的店家開始出現,雖然口味差了些,但是價格低不用等也確實吸引去了一批人。
掌櫃的問可要把價格調一調,林晚直接就否絕了。出現競爭,調價格是一個策略,但是是最下等的策略。
價格調下來容易,調上去困難。而且,也不是因為價格問題,京城不缺有錢人。
林晚推出了一些新花樣,趁機價格還漲了些,
如此堅持了一陣,景桑樓的生意反而越來越好了。
因為景桑樓生意好,關於景桑樓幕後東家的猜測也越來越多。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楊家,特地問了楊家相熟的人,才知道,根本跟楊家沒有關係。
雖說是從楊家出去的,但有有沒有變賣租賃,沒人知道。
景桑樓生意實在太好,而且出入的人非富即貴,便有眼紅的上門找事。
事情鬧得不小,許多眼睛都盯著,想看看景桑樓是不是空架子,生意做得大,其實背後根本沒有人。
萬萬沒想到,這些去景桑樓找事的人,第二日就被爆出來,身上的一堆事,欺壓百姓,作惡多端,各種罪名,證據確鑿。
上報京兆尹後,當場宣判秋後問斬,在到秋日的這段時間裏,日日受罰。
一天各種刑罰,輪番上一遍。為了以儆效尤,每日行刑特地推去菜市口讓眾人看到。
一些不明就裏的人,知道是這些人做惡多端,官府要殺雞儆猴。但知道內情的人卻是真真切切的明白了,這景桑樓背後的東家,招惹不得。
一時,有人聞風喪膽,城中的串串店都關了好幾家。
城外,風陵湖。
靠近遠處楊柳岸的湖邊,停著一艘畫舫。
衛辰坐在船艙中喝茶。
剛剛放下杯子,就聽到了丫鬟的聲音。
他走出船艙,就見人已經上了船,向他走來。
林晚穿一身櫻紅色百花裙,見著他暈陶陶咧嘴一笑。
衛辰一顆心一下便軟成雨後濕泥,粉色的花瓣落在上麵,蝴蝶翩躚。
他向她伸出手,林晚走過來,把手搭在他的手心上。
相視一笑,他牽著她往前頭走。
畫舫駛離岸邊,往湖中央而去。
二人坐在桌前下棋。
說到景桑樓的事,林晚看衛辰一眼:
“那些人一關門,大家還以為景桑樓是多不講道理的人。”
衛辰落下一子,挑眉一笑:
“可不是我幹的,他們自己心虛關門,京城開了這麼多家,別人怎麼不關,隻他們關,很明顯那些挑事的,就是這些人慫恿的。
“既然他們心虛,就讓他們關去。”
林晚看著衛辰這般理直氣壯,一副敢動我的人就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的神情,笑出聲來。
衛辰:“說起來,我一直很好奇,酒樓的名字,為什麼叫:景桑。”
林晚略略低頭,手肘撐在桌子上,而後看向衛辰,
“良辰美景,桑榆非晚。”
衛辰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什麼意思,看著林晚,一瞬不瞬。
他名字裏的辰,她名字裏的晚。
……
聽得林晚又說:
“良辰美景桑榆晚,桃林深處花未開。”
有衛,有辰,有林,有晚。
衛辰伸手,將林晚拉入懷中。
“原來你那時,便對我圖謀不軌。”
林晚:“嗯,我承認的。”
衛辰看她承認得那麼痛快,臉上滿是笑意。
“好吧,那我讓你圖謀不軌。”
他兩手攤開,一副你隨意的模樣,林晚笑出了聲。
“哼,才不要。”
衛辰眉頭一挑:“昨日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提到昨日,林晚紅了臉。
昨日是她的生辰,特地約了衛辰一起過,
她心中高興,便喝了不少酒。
怪氣氛太好,她醉醺醺抱著衛辰,學著前世自己看過的那些劇情,把他撩了個遍。
最後的結果是:她的手磨破皮了,衛辰才放了她……
衛辰牽著她的手,看著她手心還包著的紗布,輕輕摩挲著她的手指,語氣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