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事,論誰最意難平?恐怕就隻有宋瑩兒了
她的人生就像一灘死水,沒有生機,看不到希望
可當初她視為囊中之物的男人,日子卻過的錦上添花。她當初視為敵人的葉秋,日子也過得如魚得水
可憑什麼呢?要不是因為梁元澤,要不是因為葉秋,她會落得如此境地嗎?
宋瑩兒的眼神落在席客之間,那道穿著紅色長袍的身影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才轉身離開
而被大家談論著的葉秋,正在揮汗如雨的處理野豬肉,把豬肉切條,裹上蛋液和麵粉,放進滾燙的油鍋
院子裏高大的身影正在處理另一頭野豬,阿野抬頭之際,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梁元澤家的方向
他不知道葉秋心裏還有沒有梁元澤,但他不想她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裏,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
便帶著小白和小黑一起,打了兩頭野豬拖過來,有事情忙著,總分不出心思想其他了吧?
阿野笑著轉頭看了眼廚房,滿目柔情,鼻腔充斥著肉香味兒,幸福感油然而生
要是葉秋知道他所想,估計會甩他一句,‘你想的可真多’
要是到現在心裏還有梁元澤,那她上輩子吃的苦就是她活該,她都對不起老天給她這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其實阿野心裏是不滿足的,但他也沒有辦法
自從經曆了葉秋昏迷的事情,阿野對她不離不棄、無微不至的照顧之後,兩人的關係確實變得不一樣了
但和男女之情半點關係都沒有,像朋友、像兄妹,就是不像戀人
阿野不是不想進一步,也不是他膽怯了,而是他怕破壞了這來之不易的相處
不管是朋友的身份、還是兄長的身份,隻要能陪在她身邊,他都樂意
“阿野哥,幫我再拿個簸箕,我這裏要滿了”
俏生生的聲音拉回了阿野的思緒,丟下手中的刀,連忙應聲,“哎,好嘞!”
阿野在院牆上取了一個大簸箕,回到廚房,廚房的空間感覺一下就變得狹窄了
“小秋,你這是做的什麼呀?怎麼這麼香?”
“炸酥肉啊,好吃又方便儲存攜帶,想吃隨時都可以吃”
葉秋拿著一雙長長的筷子,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翻鍋裏的肉條
阿野帶著小黑和小白帶來兩頭大野豬的時候,她不是沒勸過他拿到鎮上去賣
但阿野豪橫的說,他不差銀子,知道她去鎮上買豬肉了,以為她沒肉吃了,故意打來送她的
葉秋也沒客氣,大大方方的收下了,還讓他幫忙處理
這個時候不多儲備一點吃食,還等什麼時候呢?矯情在餓肚子麵前不值一提
阿野非常真誠又驕傲的讚歎說,“小秋真聰明,小秋真棒,我之前打到的獵物,有些賣不出去,小白和小黑每次從山裏回來都吃的飽飽的,獵物放爛掉了,都沒想到用這種方法保存”
不過阿野說歸說,但他一點也不心疼,反正對他來說打獵不費勁兒
葉秋汗顏,她和聰明可沾不上邊,要不然上輩子也不會不僅連個全屍都沒有,還被人煮了吃了
“阿野哥,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的嘴是真的越來越會說了,記得初見你的時候,你說話可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的
不過這做法可不是我想出來的,是我當丫鬟的時候,看到廚房這麼做的”
阿野嘿嘿的笑了笑,“我之前沒怎麼和人接觸,不太懂得交流
這做法就算不是小秋想出來的,也說明小秋心靈手巧,看到別人做就會了”
葉秋笑了笑,沒再繼續互吹了,問起了其他事
“阿野哥,你當初是怎麼馴服小黑和小白的?”
她也想養一對看家護院,災難來臨、戰亂起的時候,多兩個忠誠的幫手
阿野想了想說,“小黑和小白是我三歲的時候在山裏撿到的小狼崽,那時候我還以為是狗崽呢
我把他們帶回來同吃同住,我養父把我趕進山裏的時候,我也會帶著他們,說怎麼馴服好像也沒有馴服?反正就這麼長大了
他們能聽懂我說的,我也能明白他們想表達什麼”
“這樣啊,那小黑和小白對阿野哥來說,不僅是兒時的玩伴,現在更是像兄弟家人一樣了”
阿野念了一句家人,他好想和眼前之人成為家人,可也知道急不來
“小秋是不是也想養啊?那我讓小黑和小白去狼群裏給你挑兩個優秀的狼崽,當狗崽一樣養就行”
不是他舍不得把小黑和小白送給小秋,而是狼一旦擇主之後,不會再認第二個主人了
小黑和小白會聽自己的話保護小秋,但是不會認她為主
以他對小秋的了解,她需要的是,全權在她掌控之中,以她為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