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諶原本想幫少女做飯菜,但被拒絕了隻能回房間歇息著。
原本是想待在旁邊看著,但少女明顯拘謹的樣子讓他想到了她的臉,
也不再堅持了。
他進屋,隨手翻了一本當初江林霧拿來給他解悶的書。
書是有趣的,
他也看了許多本,
但今日,卻看不下去。
他想起看到的半張臉沒有任何胎記和傷痕,莫非是在眼睛處?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治,
他雖會一些,但也不敢確定能夠治好,
還是得找神醫。
治不好他也不會嫌棄。
隻是,阿霧會不會很難受?
“止墨哥哥,這飯食放在這兒了,你記得吃。”
少女將托盤放好。
“謝謝阿霧。”
他走過來,靠近她,
“阿霧吃過了嗎?”
“我一會兒會吃。”
“止墨哥哥,我還不太會抓魚,所以隻能辛苦你這個傷者再吃些清淡的。”
“我如今能下床了,可以幫你。”
“我去的地方比較遠,止墨哥哥這般怕是不好去。”
而且她不會帶人啊!
木筏走不動啊!
顧瑾諶想起這周圍的環境,溫柔地說,“這附近不能釣魚嗎?”
“這裏的魚太凶狠了些,定是釣不到的,連我阿爹也沒抓到過。”
少女雖沒見過幾人,更別說看人抓魚了,
但江修儒在女兒麵前幾乎無所不能,什麼都能做好,
阿爹在她心裏便是最厲害之人。
連阿爹都不能在這附近抓到魚,肯定也沒人可以。
“那我明天試試?”
顧瑾諶看她說起父親時都活潑了些,竟有些想要調侃她。
“我阿爹都抓不到,止墨哥哥還受著傷呢,如何能抓?”
不過她也沒有看輕他,畢竟止墨哥哥傷好得這般快,應該也是有一番本領的。
“那阿霧明天看看。”
“好,那我先出去了。”
江林霧覺得自己有些暈暈的,估計是這些時日沒有休息好。
想著先回房間睡會,結果剛起身眼前一黑,便沒了意識。
“阿霧!”
顧瑾諶趕緊將少女抱起,手指摸上少女纖細的手腕,
知道她是勞累過度導致昏厥後,鬆了口氣,隨即便將人抱上床。
隻是,少女的脈象極弱,她身體不好,像是從小就這般虛弱。
怪不得身上經常帶著藥味,還識得這麼多藥草,想必是喝了很多草藥。
他看著她戴著的帷幔,最終還是沒動,隻是調整了幃帽,讓她能夠睡得舒服些。
也真是辛苦了這小丫頭照顧他這麼久。
他在這十幾天裏渾渾噩噩的,不是昏迷就是疼得虛脫。
如今能動了,便不能再默默接受阿霧的幫助了,
他也得幫著做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