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顧瑾諶是個病號，但卻不妨礙他扶著人。
少女抽抽噎噎，乖順地任由他牽著手。
天色已經晚了，沒有提燈，隻能勉強依靠樹枝縫隙投下的月光看清腳下的路。
一個重傷未愈，腿還不算利索；一個身嬌體弱，剛才待在水中許久，如今已經有些虛脫了。
兩人努力地穿梭著，眼看著就要到了岸邊，
但天色越來越暗，原本還算明亮的月色漸漸消了蹤跡。
空氣裏泛著潮濕的霧氣，雨水連綿打在兩人身上，模糊了方向，
兩人身上被雨水打濕，連帶著身上的衣物也變得笨重了些。
少女邁著沉重的步子，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有點累。
顧瑾諶感覺身後的少女已經有些搖晃，趕緊轉頭，便看到少女暈了過去。
他連忙將人抱起，發現她渾身滾燙，“阿霧！阿霧......”
男人將人緊緊抱在懷裏，努力幫她遮住雨水，
懷裏的溫度越來越高，似乎要就將他燙熟了，
向前走的速度又變快了些。
幸好，
走了一段路，就隱約看到了停泊的船。
兩人還沒上船，雨便傾盆而至，淅淅瀝瀝地打在水麵，越來越大顆......
雨水糊在臉上，他來不及抹去。
“我好難受......”
“阿爹......”
少女微弱的呢喃，緊緊攥著他胸前的衣裳。
“有.....有點冷......”
少女斷斷續續地說著，小嗓音透著委屈。
顧瑾諶趕緊將身上的外衣用船上的木棍搭起，製作了一個屏障，希望能給她遮些風雨。
他第一次劃這麼快，
想要快些將她帶回去。
如若是他人，淋些雨罷了，他並不覺得有何要緊。
但如今，淋雨的是這個嬌弱的少女，甚至她已經渾身發燙。
來不及將船綁好，
他就慌忙將人抱起，甚至用了輕功。
少女渾身滾燙，昏迷著，身上衣物也是濕漉漉的。
他一時犯了難，
不知該如何幫她換幹淨的衣物。
幃帽也是濕的，
他將幹淨的衣物和新的幃帽拿起，
似想到什麼，在放置衣物的木櫃裏翻找一番。
瞥到一旁放置的細紗腰帶，
想了想，還是紅著臉一並拿走了。
顧瑾諶將腰帶綁在眼上，又有些不放心，支起薄被，
將幃帽摘下，
伸向少女腰間，解開腰間的細結，
他撫上少女的肩膀，將衣物褪下。
有些粗糙的布料滑落，搭在他手邊。
男人耳朵一熱。
顧瑾諶將濕衣物拿到一旁，把幹淨的衣裳披在少女身上，
卻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胸前，柔軟的觸感讓他僵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