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兄畫的第一張,就能知道那邊苦寒之地可不是白叫的,”
李世民將手中的畫遞給了其餘幾人,相互傳閱一下,
“陛下,您在看第二張,這些小方格可是代表的一塊塊農田,”
“臣到那邊的時候,看到了百姓喜笑顏開的在田間耕種,”
房玄齡不解的伸過頭看了看第二張圖,
“不對啊,陛下,看王爺畫的圖上所示,秦懷柔開墾的農田可不是少數啊,”
“嗬嗬,當然,營州城方圓三百裏都被秦懷柔開墾了出來,而且這還是今年的情況,等明年,恐怕這小子還要擴張,”
“河北道其他州已經有移民主動流向了營州,”
“不對,不對,”房玄齡對著李孝恭告了一個罪,“王爺,並非我不相信您看到的情況,”
“我實在想不通,光憑著秦懷柔從秦家莊帶過去的馬匹決不能支撐這麼多農田的開墾,”
“陛下,臣看過前任營州刺史上來的奏折,營州人均不過二三畝,也僅僅是隻能填飽肚子罷了,”
“房大人,難道你忘記了,尉遲將軍給陛下的奏折麼,那小子可是弄出了煉鐵的作坊,這貞觀犁雖然不能說一家一部,可也讓這小子弄出來不少,”
“至於那耕田的馬匹更容易了,別忘了他距離那契丹很近,弄到戰馬有困難,可是駑馬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啪!”
房玄齡右手輕輕的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臣怎麼把這茬忘記了,預先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小子可是頗有一些鬼點子的,”
貞觀犁有了,農耕的牲畜也有了,自然而然的開出來的荒地也就會多了起來,
隨之而來的,等到秋收的時候收成自然會好,
別忘了,秦懷柔說的那個漚肥之法,
實則李孝恭農耕方麵同房玄齡相比起來,自然是差上許多的,要是房玄齡當初在營州田間,
肯定會看出來土質的不同,按照他們現在的盤算,產量可能還會增加幾成。
關鍵是,房玄齡沒去,
“房大人,這下應該理解秦懷柔的底氣是哪裏來的了吧,”
“嗯嗯,”房玄齡重重的點了點頭,
仿佛有個狗頭懸置在一個盆子之上,
“要是這麼看來,陛下,看樣子,不用三年,兩年,秦懷柔這小子定然會獻給陛下一個塞外糧倉,”
“兩年時間?”
“不錯,”
高啊,著實是高,魏征聽明白了,看來自己的脾氣的改一改了,
勵誌做一個諫臣,著實不假,但總歸是要考慮將來的事,隨著自己年紀越來越大,
這身體能撐多久,自己也不知曉,
就怕某一天,自己突然離世,就魏叔玉這樣子的選手,說不定會將自己從墳裏氣的跳出來,
所以自己也需要改變,能不較真的就沒必要較真了,
“陛下,臣附議,房大人對於農桑之事最為了解,王爺描述的也很詳細了,所以,臣覺得此刻,應該恭賀陛下,多了一個塞外糧倉,”
李世民愣了一下,
怎麼這個魏黑子態度轉變的這麼大呢,這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