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朵踩著高跟鞋,誰也沒看,噔噔噔就往樓上去。
“站住!”
薑振豐擋住她,怒喝,“薑朵,你怎麼回事!看看你今天都做了些什麼!”
陳婉婷拉拉他衣袖,被一把甩開,不敢再吱聲。
“我做什麼,是你那個好女兒做了什麼吧,”薑朵仰著頭看薑振豐,滿臉嘲弄,“嗬,她說得也沒錯,當初你本來就是孕期出軌我媽,生下我這個罪證,現在你挨罵了,還怪到我頭上!”
“朵朵,怎麼跟你爸說話呢,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陳婉婷一臉茫然,走下來去找手機看。
薑振豐氣得臉色鐵青,“你,你這個逆女,你不去招惹薑萊,她會這樣?”
薑朵翻了個白眼,“爸,你還沒搞清楚是吧,薑萊這次就是衝著我們薑家來的,她要拿回薑家老宅,要找我們一個個算賬,要給她死去的媽報仇。
現在她攀上霍聿琛了,你還在這裏弄不清楚狀況!”
薑振豐一時被懟的說不出話,這個從小疼著長大的女兒,要什麼給什麼,現在一副仇人的樣子。
還有那個薑萊,當年她怎麼就……沒死!
“都別煩我,要想薑萊滾出京都,你們還得指著我賭石能贏了她!”
說完,薑朵快步往樓上走去。
薑振豐沒再攔她,氣得牙齒緊咬,隻要薑萊在京都一天,就會鬧得薑家永無寧日。
當年沒做好的事,是該亡羊補牢!
……
玫城公館,地下室。
濃鬱的血腥味充斥著昏暗的房間,令人作嘔。
沙發上的人閑適地端著酒杯,白玉扳指輕碰杯壁,發出輕微響聲,他仰頭呷下一口酒,冷冽的眉間不含一絲溫度。
暖黃的燈光照在一旁桌上,整張木桌放滿精密的手術器械,還有各種叫不出名的器具。
一些上麵沾染著新鮮血液,一些已幹了許久,泛著暗紅顏色,讓人不寒而栗。
“鐺——”
細頭剪刀被扔回桌上,陳最從陰影中走出來,臉上麵無表情,幾滴鮮紅的血沾染在他白襯衣的領口。
他身後,雙手吊掛著的男人奄奄一息,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黏稠的血順著衣角滴落。
男人眉骨上有一道傷疤,正是今天混跡在記者中放蛇的人。
陳最走到霍聿琛身側,微微頷首,“琛哥,你怎麼親自來了,我處理就行。”
“我怕你下手太輕,敢放蛇,差點把那小瘋子咬了,”霍聿琛冷冷開口,嗜血的殺意毫不掩飾。
“……”
他就說,從前有人鬧事,都交給自己解決,合著今天是為了夫人出氣!
酒杯放在桌上,霍聿琛習慣性轉著手上的白玉扳指,又邪又狠。
“交待了?”
“是,薑朵的腦殘粉,塌房受不了,那蛇就是衝著薑朵去的,不是針對夫人。”
霍聿琛放下酒杯,眼中晦暗不明,思索片刻,“先留下,還能用。”
“……是。”
陳最摸摸鼻子。
“有意見?”
“沒,沒意見,琛哥你今晚住這還是去玉山。”
從前跟著霍聿琛時,他都叫琛哥,隻是現在回了霍家,不方便。
聽到這話,霍聿琛眼神冷下,深夜12點多,他沒回去,小瘋子連個消息都不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