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乘坐電梯往下。
陳焰喝地歪七扭八,靠唐夜扶著,嘴裏還在叨叨他舌戰顧開誠的事跡。
霍聿琛嫌棄看了眼,讓唐夜送他回去,汪澤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陳最等在樓下,薑萊跟著霍聿琛上車,他也喝了不少酒,一上車就扯開領帶靠著椅背。
車子朝著玫城公館回去。
薑萊湊過腦袋看他,幫他把領帶解了,溫聲道:“醉了?”
“沒有,”男人狹長的眼懶懶看著她,明明就有幾分醉意。
兩人靠得極近,霍聿琛攬過她的腰身,把人困在胸口。
“今天為什麼帶我見他們?”
其實她和霍聿琛的關係,好像沒必要見他的人。
汪澤、陳焰還有唐夜,應該都在為霍聿琛做事。
唇被人輕輕吮住,苦澀的酒味帶著獨屬於他的冷香。
霍聿琛摩挲著她臉頰,許久才回道:“沒什麼,隨便見見,萬一找不到我的時候,你可以找他們。”
這話說得有些奇怪,自己也沒什麼需要找他的時候,況且天天不都在一起。
薑萊沒再想這句,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顧家有什麼動作嗎?不然今天顧開誠挑釁我的事著實有點蠢,或者說,他攀上了什麼靠山?”
顧開誠那句沒說完的話,‘霍聿琛自身難保’。
怎麼會有人敢在霍家的酒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在擔心我?”
霍聿琛聲音愉悅,貼著她唇角,若有似無地舔舐著她的唇。
“跟你說正經的呢。”
“不用管他,掀不起什麼風浪,”他鼻端是薑萊身上玫瑰香,比酒還醉人,又重複,“萊萊,你在擔心我嗎?”
薑萊無言,不跟醉鬼唱反調,“是,擔心你。”
“嗬嗬,怕做寡婦?”
“……做寡婦挺好,找老頭跳廣場舞。”
唇被咬住,薑萊“嘶”了一聲,屬狗的。
車子很快回到玫城公館。
薑萊扶著霍聿琛上樓,他半個身子壓在薑萊身上,又沉又重,薑萊皺眉:“霍聿琛,你能不能自己走啊 ,好重。”
“不能,要老婆抱。”
‘老婆’兩個字貼著她耳邊,合著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耳尖上,酥酥麻麻。
“你太重了,我腿疼。”
這話比什麼都好使,剛剛還靠著她的男人一下站直了身子,彎腰抱起她。
“嬌氣包。”
“你沒醉啊!”
“幾杯酒,醉什麼?”
男人的眼在昏暗的光線裏無比幽深,帶著一絲揶揄。
薑萊無言以對。
……
霍氏大樓,會議室。
霍成行臉色鐵青,從主位上下來,給霍聿琛讓位置。
他的代理執行總裁撤銷調回到副總,手裏的幾個項目的一直進展不順利。
霍聿琛冷眼看了下那個位置,沒有挪動屁股的意思,冷聲道:“把椅子換了。”
“是。”
陳最走上前,將主位上的椅子推到一邊,霍聿琛才起身,坐在新的椅子上。
他神情散漫,似乎並不在意這個位置,“城南商圈的資料交給陳最,不勞副總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