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那天，薑萊一身裙裝踏入舒和集團。
此時，她的手裏已有30%股份，成為舒和第二大股東。
霍聿琛忙著萬象西港的事，送她到樓下，“不用我陪你上去？”
“不用，你去忙吧，隻是開個會就走，薑振豐不敢怎麼樣。”
“好，”霍聿琛湊近，扣著她後頸重重吻了一下，把她的衣領拉好，“去吧。”
薑萊看著他的車離開，才轉身看向舒和大樓。
小時候她也曾經來過幾次，那時候媽媽帶著她給薑振豐送便當，她會被薑振豐抱在腿上，公司裏的人都很喜歡她，總會給她小零食吃。
那時候，薑萊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一陣冷風吹過，京都的冬天很冷，立冬過後就快下雪了。
薑萊收回思緒，慢慢走向大樓。
前台的人迎了上來，對在電視上出現過幾次的薑萊並不陌生。
“薑總，這邊。”
乘坐電梯直接上到36層，薑振豐的辦公室。
會議還有半小時才開始，薑萊走在長廊裏，高跟鞋的聲音敲擊地麵，發出輕響。
周長釗安靜跟在她身後。
熟悉的辦公室，這麼多年，看起來並沒有變化，隻是裏麵的人已經變了。
不，薑振豐不是的變了，是露出了真麵目。
“在這等我。”
“是。”
薑萊推門進去，薑振豐就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目光冰冷看向她。
“薑萊，你如願了。”
薑振豐冷冷開口，語氣帶著狠毒的恨意。
薑萊笑笑，一步步走近，在辦公桌前停下，“如願？還早著呢，你都還坐在這個位置上，我有什麼好如願的。”
“嗬嗬，憑你，你以為有那麼些股份，就真能把舒和占為己有，我才是最大的股東！等辰飛回國，我手裏就有46%，你拿什麼和我比。”
“46？你年紀大了，算數也算不明白了？剩下的還有足足54。”
薑振豐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讓薑萊厭惡。
“54？舒和一直有8%的股份，不知道在誰手裏，連我都不清楚，你以為你能拿的走，更何況，你真的認為，這些年，公司裏一個全心全意為我的人都沒有！”
“有嗎？也許吧，但隻要我給的夠多，真的不願意賣嗎，對你全心全意又值幾個錢？”
“年輕，你還是太年輕了，有些東西可比錢貴多了，很快你就知道。” 薑振豐的眼底透出一絲陰沉，像是勝券在握的得意。
門被敲響，外麵傳來助理的聲音，“薑總，會議馬上開始了。”
薑萊涼涼看了他一眼，抬步先離開了辦公室。
……
會議室裏，所有人已經落座。
薑萊走到這空著的右邊第一個位置，淡定坐下，很快有人搭腔。
“薑，薑總，這是您第一次參與舒和的會議，歡迎歡迎。”
“誒，叫什麼薑總，這是小萊，小時候還經常來公司裏玩呢，我是王叔叔，小時候還抱過你的。”
“就是就是，我記得那時候才到我膝蓋高呢，現在出落得這麼漂亮了，又有本事。”
“我們都聽說霍總對夫人萬分疼啊，該疼，就小萊這模樣，哪個男人不疼我非得揍他。”
一張張臉，滿是諂媚和討好。
當初17歲回到薑家的薑萊也見過。
在薑家的酒會上，他們看著薑朵捉弄自己，隻會在一旁大笑，看見薑振豐嫌棄地讓她滾，隻會跟著幫腔。
現在，倒是都換了一副麵孔。
如果舒和破產，他們手上股份一文不值，巴不得薑萊收走。
隻不過都還在觀望，希望跟玉玨合作的項目還有轉圜的餘地。
巴結奉承的麵容中，坐在薑萊對麵的女人始終透著敵意的神情，重重‘哼’了一聲。
女人四十多歲的年紀，薑萊第一眼就認出她，叫薑秀。
是薑家一個遠房親戚，跟母親同輩，記得當初一直叫母親表姐，她這副表情薑萊是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