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閉仄,一路下樓,
見他們下來,等在車前的周長釗打開了車門,他目光從霍聿琛身上掠過,一陣心驚。
他什麼也沒問,發動車子往玫城公館回去。
薑萊被塞進後座,身旁的男人渾身像籠罩著黑氣,眼底湧動著冰冷怒意。
她知道,霍聿琛在生氣,很氣。
她以為那天的謊就過去了,卻不想被拆穿的這樣快,洛澤千是要害死她。
目光垂下,落在霍聿琛搭在大腿的手上,冷白皮膚下的青筋鼓脹著,怒意昭然。
霍聿琛又怎麼會允許她欺騙自己,還在那麼多人麵前被拆穿。
車子很快開進玫城公館,霍聿琛的憤怒到達頂點,她怎麼敢的,滿嘴謊話的騙她。
長腿邁出車子,他一言不發地將人拉扯出來,扣著她手腕往別墅後麵去。
“霍聿琛,你放開我,你聽我解釋。”
他狠狠轉過頭,眼睛如狼摻著嗜血,“我現在不想聽到你說一個字。”
烏黑的短發戳在他冷冽的眉上,寒意交織,如結薄霜。
薑萊隻得先閉上嘴,腳上是細跟的高跟鞋,她被踉蹌拉著往前。
橫裏過來一人,周長釗截住霍聿琛的手,“放了小姐。”
不論是誰,和小姐發生衝突,他永遠會站在薑萊那邊 。
“嗬,一個精神病也有這麼多男人,爭著要保護,”冰冷的話帶著嘲弄,薑萊心口微震,是啊,她是精神病,隻配被他為所欲為。
周長釗沒讓步,“霍總,不要帶小姐去地下室。”
地下室?
薑萊從沒有踏足過,但無論是小水還是誰,都知道地下室有兩匹狼,有無數折磨人的東西。
她詫異看向霍聿琛,霍聿琛對上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病態的笑。
“早該去一趟,才會學著乖一點。”
他的目光讓薑萊不寒而栗,脊背躥出涼意,還沒反應過來 ,霍聿琛一腳踹向周長釗,饒是周長釗反應再快,也被踹在大腿上,整個人悶哼著跪了下去。
“拖下去!!”
站在一旁的保鏢立刻上前,按住周長釗,周長釗頓時和他們扭打在一起。
保鏢人多,且訓練有素,周長釗隻一個人,雙方都用了狠勁,很快就見了血。
“霍聿琛!讓他們住手。”
薑萊急著要衝上去,不料被一把扯回,男人將她手腕捏的‘咯吱’作響。
“自身難保,還有空管別人。”
他輕而易舉拖著薑萊往地下室走去,地下室入口在別墅側麵,對著一院子的玫瑰花。
幾顆星星疏離掛在夜色裏,月色無光。
木門推開,地下室味道混雜,血腥味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令人反胃。
霍聿琛反手關上門,落鎖。
黑暗中傳來輕微的哈氣聲,讓人頭皮發麻,但薑萊清楚,更可怕的是站在身前的人。
“霍聿琛……你想幹嘛。”
“嗬,我想幹嘛,隻是教教不聽話的小東西。”
男人聲音帶著笑,像是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真的如他所說,無關緊要。
薑萊試探地動了一下,腳踩在台階邊緣,他們站在樓梯上,應該不算高,下麵就是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