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這玩意?這玩意到底有什麼用處,為什麼要貼在紙人身上?”敖念並不太了解這種詭異之術,腦子越想越亂。
倒是阿米婭好奇走過來查看,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是山鬼銅錢嘛。”
阿米婭接過那紙人反複觀察。“你有沒有覺得,這紙人是活的?”
因為兩人都聽不見任何聲音,敖念隻能通過對方的口型大致判斷。
“這些物件都和張雪傾有關,紙人如果真的是活的,很可能是寄存了她的一部分意誌。”
這也能很好地解釋,為什麼基地董事長能夠在控製張雪傾的情況下,不讓副本崩塌。
這麼想著,敖念又從天台邊緣處,和一個蓄水邊收集了幾個紙人。那些東西的身上,無一不貼著符咒。
敖念努力搜尋腦中和靈異相關的信息,最終無果,隻能對著阿米婭比劃。
“你知道這玩意怎麼解除麼?”
“我隻知道這東西可以用來鎮壓怨靈,如果要釋放其中的靈,好像需要和鎮壓者有血緣的人的心頭血,滴在上麵就可以。”
敖念一臉“你最好不是在胡說八道”的表情。
兩人一下子陷入了僵局,無奈之下,隻能將注意力放在那本本子上。“要不先看看這玩意吧。”
隨著阿米婭的精神狀態逐漸恢複,兩人的聽力也有了改善。
“我剛才已經看過了,其中的內容很零散,隻能知道張雪傾以前一直在一個寄宿學校中,受了很多欺負,但是她很喜歡畫畫,所以用畫畫來緩解。本子裏大部分是她畫的畫,不過都糊了。”
“畫的內容是什麼?有沒有一個鐵皮盒子?”
“沒有。”阿米婭隨手將本子翻開,“但有這個,一間小小的畫室,和花店在一起。”
她翻開的那一頁算是比較完整的內容,上麵畫著一家店,畫的內容很具象,前半部分的上方立著“畫室”的招牌字樣,後半部分則是被花束占據,應該是個花店。
畫作是用水彩畫成,一部分已經完全糊了。
敖念皺了皺眉,她再次掏出秦二生畫的那張畫室全景,和張雪傾的對比了一下。
“你記不記得今天看到的那幅畫,張雪傾那幅被撕碎的畫。”
“記得,但是和這個更像一點吧。”阿米婭指了指敖念手上的畫。
“但你有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敖念將兩幅畫湊在一起,“這兩個房間?區域?隨便。其實差不多,而且我們能確定這本子是張雪傾的吧。”
阿米婭點點頭又搖搖頭。“這裏也沒有署名啊。”
“我們先把這玩意當做是張雪傾的。”敖念理了理思路,“張雪傾曾經的夢想很可能就是開一家畫室和花店,這個夢想最終應該實現了,但是這其中肯定還有別的因果存在。因為最終開辦畫室的人是老校長。”
“等等等等。”阿米婭突然狂翻起手中的本子,“你看,這上麵寫了——‘雖然不知道爸爸明明是個大畫家,卻不想讓我學畫畫的原因,但我好像繼承了爸爸的才能,我真的好喜歡畫畫,隻有畫畫的時候,感覺這個世界有光’。老校長不會是張雪傾的爹吧!”
兩個人說到這,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知不知道張雪傾是什麼時候來這個基地的?”敖念將紙人全部塞進自己的口袋,拉著阿米婭就往樓下走,“宿管阿姨那應該有記錄,我們下去看看。”
“你不怕阿姨找我們麻煩啊。”提到宿管阿姨,阿米婭的心頭就是一顫。
她可沒忘記昨晚阿姨突然暴躁時的麵部,太嚇人了些。
敖念卻不在乎。“剛才我們在洗衣房搞出那麼大動靜,你說她會不會去查看?”
午休的時間很短,大約隻有40分鍾。敖念一直都是掐著時間在行動,到目前為止,她們差不多用掉了20分鍾,女寢內的人應該比之前多。就算之前的動靜沒有引來宿管阿姨,這會子有女生去洗衣服,也一定會喊。
而且就在剛剛,敖念聽到了一聲尖叫。
飛奔下樓,在經過三樓時,敖念又小心往洗衣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有不少人聚集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