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輛宏偉的神車,裝飾得極為華麗。車身上鑲嵌著墨黑的龍紋,散發著神秘的光芒。

車廂的四周,貼滿了唐文婉寫的‘空”字,層層疊疊的文字與墨龍交錯著,形成了獨特的藝術效果。

車廂上的每個字都龍飛鳳舞著,黑白字眼中虛實相間,仿佛行雲流水般,勾勒出傳統日本祭祀的莊嚴。

唐文婉沒想到自己的作品還可以有這樣的表現,不禁走上前去,順著龍遊的走線,伸手觸摸著字符間跳動的痕跡。

她仿佛感受到了不一樣的力量,那些氣勢磅礴的文字投射,像是給這神車上注入了非凡的禪機。

薑凱晨也被神車的輝煌所吸引。

他眉頭微皺,注視著那些符咒似的文字,那種波瀾蒼勁的字裏行間,根本不像一個小女生所能表現出來的氣勢。

橋本雪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們的反應。她悵悵的道:

“姐姐,這空字不好嗎?可是山下做神車的師父們都說好震撼啊!”

“雪兒,禪機是需要參透的…”

橋本康介輕輕拍了拍橋本雪的肩膀,輕聲的說道,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點化薑凱晨和唐文婉。

“萬物皆空,空即是一切事物的真實本質。

他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邊沉思的薑凱晨,接著說道:“不空,哪有新進新出的萬物流動?”

薑凱晨感覺被什麼撬動了一下,轉頭向橋本康介看去,看到的卻是他老人家對著唐文婉又有了新的吩咐:

“婉婉,明天你以畫師身份隨車隊遊行吧。”

“哦…啊?師父?我嗎?”

唐文婉被橋本康介突然轉過來的話頭搞得有點措手不及,驚慌的看向薑凱晨。

心想:不是滿大街都有人想抓我們嗎?我這麼高調合適嗎?

“薑先生明天就以隨扈的身份陪婉婉一起吧,遊街的隊伍一動,進不去出不來,你在她旁邊,她也心安。”

橋本康介又微笑著轉頭與薑凱晨商量著,那幽深的眼眸在星光下更顯無垠。

薑凱晨各種怔忪中被對視過來,還是有點不太理解的緊鎖著眉頭。

“師父,那薑先生明天和大雄他們都穿一樣的衣服嗎?到時候婉婉姐姐會不會認不出他來了啊?!”

橋本雪的聲音又在旁邊雀躍起,薑凱晨和唐文婉猛的一個對視,瞬間明了橋本康介打的是什麼主意。

橋本康介會意的點點頭,對橋本雪笑道:

“明天這神車直接往保津川走,到碼頭換船後,你把婉婉送上船後再帶著神車繼續遊街。”

“啊~婉婉姐姐這次又要坐船走嗎?她好像不太喜歡坐船哎。”

橋本雪這回倒是反應快,隻是腦海裏又浮現出了與唐文婉漂在水上那幾天,她的痛苦與無奈。

“來去的心情怎會一樣,身邊的人也不一樣了啊!”

橋本康介摸了摸橋本雪的腦袋笑了起來,再看向唐文婉和薑凱晨的時候,眼裏彌漫起“就看你們自己怎麼相處了”的戲謔。

“師父,你真是有神機啊,幫我們隱遁的方法和線路都規劃好了。”

唐文婉這回總算是捋清楚了橋本康介的安排,一臉崇拜的看向他,滿眼都是感謝。

“受你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