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浮生\‘(2 / 3)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著,眼前的世界就仿佛一個圓盤,圓盤邊沿佇立著幾座大山,大山裏住著形形色色,不同工種的人們,看著天邊開始出現光圈,頭頂的黑色也開始慢慢散去,逐漸地,紅色的絲線開始出現在她的視野裏,伴隨著光圈的放大,一顆紅柿子像害羞似的慢慢地探出自己的圓餅臉,它的臉好刺眼,紮的陸枋快要張不開眼睛,樓頂的風也隨著它的出現變強了些,陸枋也不管,任那些不自由的發絲在自己的臉上翩翩起舞吧!就連背後的門被打開時,門上的釘子因為被時間洗禮而生鏽,相互摩擦產生的吱呀聲她也不在意,就那麼呆呆地望著那顆大柿子!

樓頂的門被一個老奶奶打開了,她滿頭白發,左手拎了一個裝滿了水的紅色塑料桶,右手拿著一個紫色的塑料製瓢,她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歇了好一會兒後再將桶拎著繼續走,她每走兩步就要歇幾分鍾,在終於要繞過門前的太陽能熱水器時,一個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頭發淩亂的姑娘出現在她眼底,差點被嚇到的老奶奶呀地一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桶裏的水也被灑落了一些,老奶奶再定睛一看,確定那是個活人後,嘴裏默念了兩句,“這姑娘,給我嚇得不輕,老骨頭差點兒散架了!”。看見陸枋一動不動地坐在石墩子上,連她經過她的身旁她也不在意,老奶奶就兀自地給種在陸枋麵前的蔬菜澆水,蔬菜是用好幾個大泡沫箱子裝滿泥土種出來的,城市裏的老人家沒什麼事兒就愛找各個地方種蔬菜,說是比大街上賣的吃著幹淨放心。陸枋似感覺眼前有影子飄過,這才漸漸恢複神誌,看見麵前有一位老奶奶正在給自己跟前的綠植澆水,大抵是自己上來時的光線不好,她沒有注意到,樓頂沿水泥牆角竟然種了好些蔬菜,有白菜,有小蔥,有番茄,有茄子,還有佐料小蔥,大蒜等等,種滿了整個樓頂左側。陸枋看著老奶奶充滿愛意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蔬菜看,臉上的汗水或許是被樓頂的大風吹的蒸發了,隻是些許不明顯的痕跡。

等到老奶奶澆完了一整桶的水後,她就蹲下來給自己的蔬菜打理著枯掉的黃葉,老奶奶知道陸枋在看著自己,就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嘴角擠出一個弧度,陸枋也回敬一個。陸枋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用溫柔的語氣對老奶奶說,“這些菜長的真好,綠油油的葉子上麵沒有一粒塵土。”老奶奶聽後頭也沒抬,一邊刮著枯葉一邊說,“自己吃的,怎麼可能不打理好呢!你別看它現在長的好,我可是每天都來給它們澆水施肥除草,春夏秋冬,一日不落呢!”。

“您對它真好!難道就沒有死掉的時候嗎?”陸枋繼續麵無表情地說著。

“有啊!可多了,之前暴雨給我的小白菜都淹臭掉了,大蒜葉子也生病枯死好多,你不知道大蒜葉子炒著五花肉吃可香了,就是可惜都死掉了。”老奶奶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過,隻是想起自己死掉的蔬菜,滿臉都是心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