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陸枋,許是心裏有愧疚吧,畢竟以前那麼針對過她,但沒有一個人說話,這時何子儒從辦公室走了出來,手裏拿著陸枋的包,這個黑色皮包從陸枋進公司就一直背著,大家看到後也就都心知肚明,何子儒見狀就說道:“產假是每個員工都有的,有需求盡管跟公司說出來就好,劉經理會處理。”。陸枋聽了心裏隻道‘不愧是老板,一兩句話既說出了員工假期平等,又將自己工作的事情交給了劉經理也道明白了’,隨後兩人一起下了樓,車裏,陸枋看著樓外陽光正好,便說:“她什麼時候也能出來看看這燦爛的陽光,感受這灼熱的溫度呢。”,何子儒在一旁沒有說話,靜靜地開著車,朝著醫院的方向駛去。
到了病房外,柯樂凡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陸枋,陸枋也看見了柯樂凡那花兒開敗般的身體。裏麵的她更瘦弱了,而外麵的她卻開始漸胖了起來,兩人隔著玻璃對望,相互都展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柯樂凡沒了以往的活力,現在的她可以自由地在房間裏行走了,隻要不出無菌病房,她都是一個自由的身體。那個華僑醫生再沒有出現過,不知是選擇了放棄,還是繼續尋找著其他的法子,陸枋再也沒見過她的身影。何子儒走到護士站詢問著關於柯樂凡的一起,而陸枋已經不關心了,對於她來說,既然治療無望了,那她希望柯樂凡是以自由的姿態活著,但這個世界的環境卻不允許她這麼做,出了這個狹小的房間,也就意味著她的生命多了許多未知或已知的威脅,陸枋拿出紙筆,在紙上寫著‘想好給寶寶取什麼名字了嗎?’,然後放在玻璃窗上,正對著柯樂凡,並滿臉期待地看著她。
處於慢粒急性期的柯樂凡,由於骨關節疼痛,及出血帶來的影響,她已經快要不知道行走是什麼滋味兒了,由於早晨突然的發熱,消耗了她許多的體力,目前隻能躺在病床上的她無力地轉過頭,看了看陸枋手裏的紙張,然後拿起她的手機,在屏幕上艱難地打出‘南’‘希’‘可好?’,並將滾動的字幕放在床邊,讓陸枋可以看見。陸枋看見後溫柔地點點頭,告訴她‘好’。
半個月後的夜晚,陸枋突然覺得肚子開始陣痛起來,就趕緊給何子儒打電話,何子儒在熟睡中接到陸枋的電話,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趕忙開車趕到陸枋的小區將她抱上了車,帶到了柯樂凡所在的醫院,住進了婦產科,原本何子儒想帶她去婦幼,但陸枋堅持要在離柯樂凡最近的地方生產,無奈他也隻好同意了。產房外,何子儒穿著一身睡衣等在走廊上,等了近三個小時,終於產房的門徐徐打開了,裏麵推出了兩個小娃娃,助產師立即呼叫著‘陸枋家屬’,何子儒立即站起,走到小推車旁,看了看兩個娃娃,粉嫩的小身體被他親自挑選的小被子包裹著,兩個娃娃都閉著眼睛,此時睡的很甜蜜。助產師笑著說道:“恭喜啊!小夥子,是對龍鳳胎呢!這是哥哥,先出來的哈!那個是妹妹。”,何子儒順著助產師的手左右看了看兩個娃娃,然後抬頭朝裏麵望了望。助產師知道他在找什麼,趕緊說道:“放心,她沒事兒,醫生正給她做縫合,一會兒就出來了,爸爸現在先看看孩子,一會兒再看媽媽。”。何子儒一聽‘爸爸’,想擺手說自己不是,但是見兩個娃娃不哭不鬧地閉著雙眼睡在小推車裏,就沒有否認,尷尬地笑著點點頭,然後看著護士將兩個小推車又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