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軒一回頭,發現雲煬不知何時已站到了自己的身後,故作鎮定的樣子,“你走路能不能出出聲,黑暗的地方突然出現會嚇死人的。”。
雲煬不想搭理他,瞟了一眼此刻正背對著他的女人,沒有任何興趣的轉頭跟宋時軒說著:“她是有家室的人,你愛玩兒能不能有個度?”。
宋時軒一聽整個人震驚了一下,然後一個白眼翻上天,無奈地搖頭,隻將頭撇到一側,也不再說話。然後雲煬繼續跟那個背對著她的女人說著:“抱歉,他如果有不禮貌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不過你也兩次沒有跟我道歉,大家就算相互抵平了。”
陸枋聽見這句話,心裏瞬間不痛快了,抵平?拿什麼抵平?是抵平她的人生還是她的孩子?還是抵平這麼多年遠離父母的苦楚?他們這種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要將自己過往所經曆的所有苦難都一筆勾銷了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陸枋這時竟鼓起勇氣轉過頭看著雲煬,怒氣衝衝地說道:“代他?你代他什麼?抵平?你又拿什麼抵平?”,說完陸枋便頭也不回地朝著超市後門走去,淚水即使占滿了整個眼眶也未流下來。
雲煬被莫名其妙的罵了一頓,臉上不服氣的樣子,想要繼續理論,卻被宋時軒攔下,宋時軒說:“唉你等下,冷靜一點,何必跟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呢!”。
雲煬越想越氣憤,“你就不能找個好點兒的,這都是已為人婦的女人了,你看上她哪兒了!”,之前碰見過兩次,兩次這個女人都是一見他就不耐煩的樣子,一臉怒氣好似自己什麼地方對不起她,一臉莫名其妙。
宋時軒立即解釋著:“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她了,你上來也不問緣由就信口開河地說了一通,人家也沒說什麼呀。”。
雲煬一聽宋時軒這甩鍋的語氣,更是怒火中燒,“怎麼地,我幫你還幫出問題了?那以後你招惹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就別往我跟前帶,看著礙眼!”,說完一把甩開宋時軒拉住自己的手,大步往前走去了。原本是因為家中沒有吃的了,來超市買點菜回家做,誰料碰上這事兒,他心裏也是極不痛快的。
宋時軒見狀討好著跟上,一路又拽雲煬的手又跟他撒著嬌說:“我沒有說你不對嘛......你別生氣呀....今晚我給你做好吃的......”。兩人糾纏著走了進去。
陸枋正在為雲煬那句話生氣著,突然一雙黑色女士皮鞋走到她跟前,陸枋抬頭一看,邸錦㥋穿了一件紅色毛呢外套,內搭一款紅色長裙,及黑色打底褲,同樣留著一頭法式長卷發,隻是不同於陸枋,她的頭發紮了起來,後麵係一個大大的蝴蝶節,果然是邸錦㥋的性子,開朗的外麵,張揚的服飾。
“好久不見。”邸錦㥋先開口了。
“好久不見。”陸枋看著她笑了笑,好友重逢的喜悅感雖在,但也不像年輕時那樣顯現於色。
“五年了,你不給我打電話是還在責怪我嗎?”邸錦㥋拉著陸枋在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她給自己點了杯拿鐵,陸枋點了一杯美式。
陸枋右手拿小勺在咖啡杯裏攪了攪,然後喝了一口,又放下,“怎麼能怪你呢,你並沒有做錯什麼。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罷了。”。
邸錦㥋看著陸枋現在的樣子,好像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了。以前的陸枋,隻要不開心,一個動作一句話她就能看出來,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個陸枋,變得更加深沉了,也不愛笑了。“這麼多年你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嗎?”邸錦㥋繼續問著。
“是也不算是,我的運氣一直都很好不是嗎?”陸枋沒有特別仔細地說自己的事,隻是以開玩笑的語氣將其帶過,她已經不那麼願意向她傾訴了。
邸錦㥋見陸枋不打算跟自己聊太多,感覺到兩人之間的生疏感已經是那麼的重了,“你過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