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不知如何找到了陸枋的聯係方式,主動打電話約了陸枋,想跟她談談,陸枋一開始並不願意與她有多深入的交流,但周婷在電話裏告知陸枋,她從酒店裏醒過來並不是偶然,而是有人精心策劃過的,陸枋意識到自己的遭遇並不是不幸,而是一場注定的悲劇,心裏也十分難過,並想弄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就與周婷約在了何子儒的咖啡廳裏。
那一天何子儒不在,陸枋到了咖啡廳就跟一位工作人員要了一個包間,然後她就進到包間裏一直忐忑地等待著周婷。時間一直在流逝,終於在等了一個小時以後,包間的門被打開了,進來了一個女人,透過房間門,她隱約看見咖啡廳門口停了一輛車,車裏坐了一個帶著墨鏡的男子,似乎年紀挺大了,在她還沒看清楚時,門就被女人關上了。
女人在陸枋對麵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員工端來一杯冰美式,待員工出了包間,陸枋仔細地看了看對麵這個女人,她留了一頭齊肩的短發,黝黑又粗壯的發絲耷拉在耳邊,右邊的頭發被她別在耳後,耳朵上一根長長的耳飾吊墜,妝容沒有特別濃重,嘴唇上也隻是塗了一層蜜桃橘的唇膏而已,油亮亮的,穿了一身長袖短裙,腳下穿一雙銀色高跟鞋,手拿式的皮包,形狀酷似‘LV’,但陸枋不認識。還沒等陸枋說話,女人先開口了,“好久不見,你居然懷孕了。”。她低頭一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繼續說著:“看到你這個樣子,我都不敢跟你說實話了”。
陸枋緊皺的眉頭,自從見到周婷的那一刻起就沒有舒展開過,她些許憤怒又冷靜地說道:“有什麼事你就說,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酒店裏?那些人要抓的不是你嗎?”。
周婷看著陸枋,頓了頓,“他們是要抓我沒錯,但誰讓你替我擋了一把,如果躺在酒店裏的人是我,可能什麼也不會發生;可不巧的是,他們看見了你”,周婷嘲笑又充滿戲謔地繼續說著,“雲景城的手術是你做的吧,他們本來已經打點好了一切,能夠讓他下不了手術台,可是沒想到,你的老師,當時國內一流的神經外科主任,他無意中看到了雲景城的病例,看中了其中的特殊性,硬生生地將手術接了過去,並帶著你成功地將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你的老師還驕傲自豪地跟他們介紹著你有多優秀”,女人突然笑了起來,“真可悲啊!是你的老師出賣了你,也是你拿手術刀的雙手出賣了你,你擋了別人的路,就活該被人下套兒!我原本以為,以你的個性,你會打掉這個孩子,可我沒想到,你竟然將他留了下來,怎麼?你覺得這是個榮耀還是獎牌?”。
陸枋聽的一時明白一時糊塗的,“所以,其實當晚睡在那個酒店裏的人應該是你?我幫了你,卻害了我自己.......可你們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女人右手指尖在咖啡杯上,沿著杯子外延滑動轉圈兒,滿臉無所畏懼的樣子斜眼看著陸枋:“幫我?是呀!你幫了我兩次,兩次都將我推向了地獄!你知道原本我可以靠那一晚順利當上雲景城兒媳婦,過上無憂無慮的日子!是你再次搶占了我的位置!以至於我現在隻能靠別人依附著別人過日子!”,女人的眼神開始展現出了恨意,“為什麼?當年的雲氏集團,正值事業頂峰,斷然容不下一條負麵消息的,尤其是在高層間出現的醜聞,你知道,大眾的包容度並不高!一則醜聞可以暴跌多少股市?影響多少利潤?或者說嚴重的可以讓多少人就此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