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後,陸枋將孩子們留在了家裏,獨自來到雲煬的家裏,她本以為宋時軒那個時常與他形影不離的人也會在,可是一進雲煬家門,客廳裏隻他一人坐在沙發上,陸枋與雲煬相距甚遠,如果他們之間能有一個銀河係的距離陸枋定是更加歡喜的。
雲煬見陸枋進了門,眼睛一直子陸枋的身上遊走,他不是沒見過陸枋,隻是他很好奇,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到底有著一股怎樣的力量,拋去他和這個女人之間關於那場過去的聯係,或許這輩子他們也不會相遇吧!畢竟兩年前他調查父親死因的時候,鄭主任告訴他,他最中意的學生就是陸枋了,畢業進入三甲醫院,在專業領域有威望的老師手底下學習,還考取了研究生,鄭主任是打算將她推薦到首都醫院去的,隻是可惜了,陸枋自己放棄了這一切,而這一切也都與他有關係,說到底是自己虧欠了她,故而平日裏對陸枋他始終客氣相待,也包容著她對自己的脾氣。
今日的陸枋,穿了一件卡其色長款大衣,內裏一件長款咖色毛衣,下身搭配一條黑色打底緊身牛仔褲,此時她已經脫掉了鞋子穿上了雲煬準備好的毛拖鞋,這仿佛並不是雲煬特地準備的,倒像是有人專用過的。當然,一定是舒羽的,今日雲煬早早地將她轟出了自家家門,早晨一睜開眼,雲煬就跑到舒羽門口叮叮咚咚的在門上敲的聲響,舒羽氣呼呼地起了床詢問他有什麼事,雲煬依舊用那張冷漠的臉看著舒羽,並跟他說自己今日家中有事讓她出門自尋落腳處,舒羽一大早醒過來,不明就裏地就要被趕出去,當然不願意,一個勁兒地詢問雲煬趕她出去的原因,雲煬不作回答,舒羽當然不肯離去,雲煬隻好說著:“你去酒店待到晚上,我給你買單!”。
舒羽感覺雲煬有事瞞著她,女人嘛,總愛刨根問底,但她拗不過雲煬,隻好不情不願地上了雲煬早就為她叫了的車—宋時軒的車。宋時軒是雲煬特殊的隨叫隨到的人,隻有他不問緣由,一切雲煬說的要求,他能做到的必然都會努力去做。
陸枋在離雲煬最遠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開口道:“到底什麼事。”。
雲煬看了看她,與那張照片上的臉對比來說,陸枋的臉上是添了些歲月的痕跡,但那痕跡不在臉上,而是在她的眼睛裏,立體又秀氣的五官,濃眉大眼,一張並不尖的瓜子臉,沒有化妝也白白嫩嫩的臉,陸枋被雲煬看的一陣不耐煩,“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看我的嘛?從進門到現在,你到底想在我身上看出啥?”。
雲煬低眉歎氣,他並不是那種無理的人,隻是這個女人與他之間的千絲萬縷,他是實屬不解,為什麼一定是她!又為何一定就是自己!
雲煬重拾心緒,然後對陸枋說:“坐那麼遠,你是有千裏眼嗎?”,然後點頭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來。
陸枋見他示意自己坐過去,右手食指指尖在電腦邊沿輕輕地敲了敲,隻好坐過去,坐在離雲煬近乎能坐下另一個人的距離,然後頭微微向雲煬那邊偏,想努力看清電腦上的字體,奈何字體實在太小,她又散光近視,實在看不清。雲煬見狀,無奈地一把拽住陸枋的右臂將她拉到自己身旁。陸枋被突如其來的力量,一下拽過去,坐立不穩,整個人倒在了雲煬的身上,隻一刹那,她立即起身,從雲煬的身上離開,然後不客氣地說:“到底要看什麼!”。
雲煬看著陸枋,頭往前麵一轉,示意她看著電腦屏幕,然後自己的右手在無線鼠標上移動點按著,最後他調出了一段視頻,和幾張照片。雲煬將視頻點開,裏麵是一段她和周婷在酒店門口說話的視頻,在她們的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保姆車,陸枋仔細看著視頻裏的周婷,又看了看黑色保姆車,極力辨認那是不是當晚綁架了自己的那一輛車,可不偏過去這麼久了,她根本不記得車牌號了,且那幾個男人下車後的視頻也沒有。這時雲煬看著陸枋說:“你和這個周婷的相遇就是一場預謀,或者說你得罪了什麼人,他們查到了你的過往,找到了周婷,用她當作誘餌,騙你入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