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枋沒明白雲煬的意思:“你說什麼?”。
“他一定會把我們倆的事情公布給媒體,而唯一能保住你的名譽的辦法就是你住進這個家裏,我對外宣布我們的婚事,情侶之間有誤會吵架不也是正常的嘛,我會說我們早就在交往,隻不過,你生氣沒告訴我孩子的事,但要證明我們倆之間是有感情的。”,雲煬也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也隻有雲舒說的這一個了。“還有,那個男人,你們這段時間最好還是少見麵吧。”,雲煬實在疲憊不堪,說完就上了樓,中途還留下一句話,“你想一想,盡快給我答複吧。”。
陸枋坐在沙發上,她一直不想同雲煬扯上關係,可是自己已經被牽連進他的世界裏,想躲已經是躲不開的事情了,難道真的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嗎?她就不能脫離他的圈子,獨自生活嗎?顯而易見答案似乎是不可以,如果按照她自己的性子,自己的父母就要被迫承受別人的流言蜚語,她可以離開這個城市在另一座城市生活,可是父母在這兒生活了大半輩子,讓他們遠離家鄉跟著自己去異地定居,似乎是在告訴世人,這件事他們是有錯的一方。她並不在乎別人怎麼想怎麼說,可是父母孩子要一輩子在別人的非議裏成長、生活,這世界並不是誰都在乎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他們隻在乎他們看到的事件是否能滿足他們自己內心的愉悅,因為語言攻擊別人,他們付出的成本代價低廉,世界上清醒的人很少,大多都隨波逐流地活著。
宋時軒在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開口了,“陸姐姐,走吧,我送你回去。”。
“麻煩你送我到醫院吧,謝謝!”陸枋已經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了,一大早,所有的事情都突如其來,她已經快要崩潰了,卻還是要努力去解決所有的事情,陸枋坐在宋時軒車內,拿出手機,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要跟誰說,莫名其妙地點開了通訊錄,撥通了何子儒的電話,電話那端,何子儒的聲音莫名讓陸枋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但這感覺也隻一瞬便消散了。
“喂!”何子儒接通電話,陸枋卻沒有說話,他其實大概也猜到了是什麼事,因為他的平板電腦裏正放著陸枋同那個男人的視頻,“你怎麼了?”,他沒有說出自己的疑問。
“沒事,就是想看看你在做什麼,是不是回去了。”陸枋本想說什麼,轉念一想又岔開了話題,“明天不用來接我了,我可能暫時回不去了,你幫我看看店子吧,鑰匙我放在客廳茶幾上了。”。
“怎麼,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讓我給你幹活啊?”何子儒依舊調侃著陸枋,其實兩個人都知道,這一次,或許真的要錯過了。
“嗯,因為隻有你了。”陸枋嚴肅認真地講出這句話。坐在一旁的宋時軒,聽到陸枋這句話,也知道她在給誰打電話,但他也無法阻止,感情的事原本就複雜難以解釋,更何況,是雲煬自己放棄了,他更沒有資格在三個人中說什麼。
電話那頭,何子儒始終沉默不語。半晌過後,“我尊重你的選擇,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不管你還會不會回來,我都會好好經營它的,放心吧!”。
陸枋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她忍住了自己想要傾訴的心情。將手機放進背包裏,雙眼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樹幹,整個冬天裏,粉紅色的異木棉花開滿城,整座城市都被粉紅色的花包圍著、穿插著,她一直都知道,在冬天開的不一定隻有世人所知的寒梅、臘梅,還有許許多多的粉色木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