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陸枋想說‘我給他們請假了’,但是卻被陸小南搶先了一步。
“爸爸沒事,見到你們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雲煬示意那位醫生先回去,又對著陸小南招手,陸小南看懂了,一步一步地上前,他還是對於這個幾乎生存在手機裏的父親還是有距離感的,所以才表現的躡手躡腳的,陸小希一直抓著陸枋的裙子,直到雲煬也向她招手,她看了一眼陸枋,得到她的允許後也才膽怯地上前,走到陸小南旁邊,後又拽住陸小南的手臂。
“你為什麼手上插著管子呀!是不是生病了。”陸小希看著雲煬手背上的針管,怯怯懦懦地詢問著雲煬。
“嗯,小希怎麼知道呀,你真聰明!”,經過剛才醫生注入的止痛針,雲煬這時疼痛已有所緩解,表情也逐漸緩和了下來,隻不過額頭的汗水依舊停留在他的額頭。
“媽媽生病的時候,手上也會插著這種管子。”小希解釋道。
雲煬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宋時軒立即上前在他身後為他墊上兩個靠枕,陸枋想要上前幫忙,卻被身後走上前的女人推開了;女人的動作很輕柔,並沒有對陸枋的敵對之意,隻是見她沒有想要上前幫扶的意思,故而才將她輕輕推開,自己好走上前,同宋時軒一齊為雲煬墊好靠枕,讓他能夠坐起。隨後,宋時軒將女人和那醫生叫出了房間,並帶著門外的男人一起下了樓。
樓道裏,女人詢問宋時軒,陸枋是誰,宋時軒就將關於陸枋和雲煬的事情都告訴了她;這時女人才反應過來,“這麼說來,我該叫她一聲嫂子了?”。
宋時軒默默點了點頭,然後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舒姐姐,你們怎麼會來啊?”,宋時軒趕到時,舒羽和她老公已經到了雲煬家,他便有所好奇。
“哦,我和李斯在醫院做婚檢,正好雲煬哥哥去複診,碰到他了,就一起回來了。我看他挺難受的,就讓李斯送他回來,我把哥哥的車給開回來的。”,舒羽也慢吞吞地解釋著。
“那個嫂子知道雲煬哥哥的事兒嗎?我剛剛怎麼覺得她對我哥那麼冷漠呢?”舒羽繼續說著,她方才轉身時看見了陸枋的表情,那是一副漠然的神情,從她的眼裏根本看不到一絲的愛意。
“不知道,你快回去吧,你們今晚不是要彩排嗎?別耽誤了你後天的婚禮儀式。”宋時軒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關於愛不愛,陸枋和雲煬之間要如何談及愛不愛的問題。
說罷,舒羽和她老公一起離開了雲煬的家。
雲煬臥室裏,陸枋看著他的模樣,整個人都瘦削了許多,也沒有了往常的神氣,她在心裏默念著這恐怕不是簡單的小病小痛,以他的財力勢力,如若都不能讓自己好轉,那必是不治之症了。陸枋將陸小南陸小希支開,把他倆帶到客廳交給了宋時軒,而後又獨自上了樓。
“不能治好嗎?”陸枋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未帶有絲毫的情感。
“治過了,能不能好,不知道。”雲煬突然放鬆了下來,痛苦的表情開始浮現在臉上,他不想讓孩子們看到他不堪的樣子,方才才那麼故作堅強。
“什麼病?”陸枋依舊冷漠地關心著。
“胰腺癌”雲煬也雲淡風輕地回答著。
陸枋沉默了,這種病怎麼治,治好的概率幾乎為0,她漸漸地內心生出了擔心,神情也逐漸不平靜了起來。怎麼會呢?沒聽過他家裏人有得胰腺癌的呀,怎麼會呢?
“怎麼不說話了?”雲煬見陸枋突然沒了聲,以為她是在可憐自己。
“沒怎麼。”陸枋在雲煬的床邊坐了下來,這一舉動卻嚇到了雲煬;因為在他的眼裏,陸枋是不會對他做這麼親近的舉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