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夫人過獎了,救他的是我的老師和同院別科室的同事們,我隻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陸枋說著冰冷的話,似乎不想與他們有糾葛,想急忙擺脫自己與他們的聯係。
“陸枋。今天,我們來見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些事。”雲景城輕咳一聲,想緩解目前尷尬的氣氛,“我知道你為雲煬生了兩個孩子,我們想見見他們,可以嗎?”。
“雲叔叔,您這未免不大禮貌呢!哪有上來就跟陌生人說要見別人孩子的,再說這孩子跟你們可沒什麼關係。”,陸枋陰陽怪氣地回答著,臉上滿是不屑。
“這怎麼是沒關係呢?他們是我孫子孫女,我是他們的爺爺,想見一麵不是人之常情嗎?”雲景城似乎急於見著這兩個孩子。
陸枋看得出雲景城著急的模樣,可他越是這麼輕易顯露出自己的想法,陸枋就越覺得這人不可輕信。“常情?我稱呼您一聲雲叔叔,您就當真忘了當年對我做的事了嗎?如若不是您當初威逼利誘,要我忍氣吞聲,或許今日您還能做他們的爺爺;可惜一切都不能重來,您今日想見我的孩子,是不是就不該這般什麼都不做就敢出現在我的麵前,這麼直白的要求我。”
“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可我也是無奈之舉,就憑你,想扳倒背靠大樹的趙立清?我一個董事長都要忌憚他三分,我是拚盡全力才保住現在的雲氏集團,攔住你是不想讓你以卵擊石罷了。”雲景城今日出乎意料的誠懇。
“是嘛,那我得多謝雲叔叔關懷了。”陸枋依舊麵色不改地說著。
“陸枋,我也是將死之人了,就讓我這個半百老頭子見見孩子們吧。”雲景城見陸枋始終不肯鬆口,便放低自己的姿態與她對話。
“算算也到日子了呢!不過,我受的苦和你生的病,沒有絲毫聯係,我沒有義務為了你高興,就把我的孩子送到你麵前。別忘了,我如今這般模樣,是拜你們所賜!”陸枋表麵上看似平靜,內心則充滿了憤怒。
“你!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讓我們見見孩子。”李鈺沒忍住先於雲景城開口了。
“哼!我要怎樣?是你們要怎樣!我已經按你說的離開了那個城市,你們竟然還追到了這兒!怎麼?現在想見孩子了,你們的生死關我們什麼事兒?如果我沒有活下來,你們今日還能坐在這兒同我講要求嗎?”陸枋早已經無所畏懼了,如今她說什麼也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同他們有所關聯。
“你想要什麼?錢?還是地位?名分?”李鈺看著陸枋,她說這麼多,無非是想得到什麼而已。
“哦!對你們來說,這些恐怕都不足以成為負擔吧!那麼輕易地就說出口了,我是不是也該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要幾套房子,再要個幾個億?你們太可笑了,對於我來說,同你們雲家任何一個人牽扯到一起都是恥辱,我這一生的恥辱,你們永遠也別想從我這兒拿走什麼!”,陸枋像是內心忍受了極大的憤怒,在此刻全都爆發了出來;而站在門口的何子儒,將所有的事情都聽了個七七八八,見陸枋揚長而去,他又走進房間,在雲氏夫婦麵前坐下,他拿起紙盒裏的紙巾,把桌上方才被陸枋弄撒的咖啡都擦拭幹淨,才開口說道。
“叔叔阿姨,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和陸枋的關係,但她這幾年獨自生活,受盡了委屈,你們今日這樣跑來要求她,恐怕有點強人所難。我也不希望再有人來打擾她,請你們回去吧!”何子儒一向隻維護自己在意的人,他不想陸枋再受到什麼傷害。